唐禧怕家人和闺蜜们担心,没说遭遇黑帮迫害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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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医院熬了一整夜,得知曲江宴脱离危险,打算回酒店休息。
康宿诚恳求她留在医院VIP病房里住一阵子。
“我们的保镖都集中在医院内外,如果您出去,保不齐会遭受两大黑帮的报复。”
唐禧向来惜命,答应下来。
这是高级私立医院,唐禧住在曲江宴隔壁。
除了见惯各种车祸伤情的医护人员,所有人都觉得很神奇。
——同乘一辆车,曲江宴重伤,唐禧毫发无损。
曲江宴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唐禧的情况。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想要见唐禧。
一起共患难后,唐禧心很乱,不知怎么面对曲江宴,一直没去探望。
曲江宴特别特别想她。
住院第三天,唐禧进屋探望。
曲江宴身着病号服,脸上没多少血色,气质如冬日落在梅花上的第一场雪。
“你身体好点没?”
“很疼,”曲江宴能忍,但他想要唐禧的心疼,艰难去握唐禧的手,“禧禧,我特别想你。”
唐禧垂眸,面无表情将手抽出去。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你不缺钱,可我好像只能在金钱上弥补你。如果你以后出事,用得上我,我会不留余力帮你。”
曲江宴笑容僵住,过了五秒,才苦笑着抬起头,自嘲悲戚道:“我以为你接纳了我。”
唐禧有过瞬间的动摇,也就是瞬间。
“你要以救命之恩要挟我报恩吗?”
曲江宴急于表态,想坐起来又无能力,牵扯伤口,疼得嘶了声。
“我不会那么做,我是自愿保护你,禧禧,你永远有资格说不。”
可他还心存幻想。
“禧禧,你没有一丁点心动是吗?”
唐禧毫无预兆哭了。
哭得像个孩子,特别无助特别伤心。
“我是我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我不会忘记钟鼎山林那天,你跟你发小们联手欺负我。”
“你们的恶意把我推入深渊,我毫无招架之力,那段时间,我、我总是做噩梦,半夜惊醒……”
“我再也不会给你伤害我的机会。”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她肤白水嫩如新摘剥壳的荔枝肉,惹人怜悯。
一辈子那么长,永远这个词,怎么这么轻易就说出口?
曲江宴理智崩盘,反复不能言语,死死抓着床沿。
身体似乎残存着灰烬后的余温,正在走向死亡归途。
唐禧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眼泪在脸上交错纵横。
钟鼎山林那晚,他倏然站起来,或许是无意的习惯,但那近一米九的身高确切带给她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