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叙重复了一遍,“我未及弱冠,还没有字,将来有了字,你也可以喊我的字。”
那携着雪松的气息过于浓烈,以致这些话落到稚雀耳朵里的效果,等同于话本子里才子佳人彼此所说的情话,让稚雀浑身不自在。
“……怎么可以……”男人的字,女子怎能随意称呼,女子称男子的字,那只能是夫妻间……
“那便叫燕叙。”
燕叙的气息似乎更近了,近得稚雀呼吸间都能感到气息的阻滞,耳根的红蔓延到脸上。
稚雀终于明白,燕叙又使坏了。
她要是不喊,这个人是不是要……
“……嗯……燕……燕叙。”稚雀害怕想象成真,那太吓人了。
可燕叙两个字仿佛烫嘴,蹦出一个,就叫稚雀心跳快一分,喊完,更如擂鼓。
恍惚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让人陌生又兴奋,麻得她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可惜她看不见,不知眼前人不比她好多少。
有的人,只需要一双无辜的眼睛,轻如呢喃的两个字,就能让人方寸大乱。
那些以往压制的占有随着那两个字,似要全部发泄而出。
“够…够了吗?”眼前两片饱满的唇瓣充斥着无措与无辜,燕叙呼吸微乱,伸出手,在即将触碰上时又止住了。
禽兽。
趁人之危的禽兽。
燕叙猛然起身,听着自己擂鼓似的心跳,想转身出去冷静冷静,手却又被人抓住了,大概是因为看不见,稚雀抓得特别紧,“少爷……”
“……叫我什么?”燕叙发现自己声音在抖,盯着稚雀,心口的禽兽要跳出来了。
“……燕叙,你会再来吗?”
“你想我来吗?”燕叙几乎脱口而出。
“……”稚雀张张嘴,想说想,但是以什么身份呢?
他们没关系了。
燕叙却不依不饶了,蹲到了她面前,仰头看着她,“想吗?”
“可以吗?”
稚雀收紧了抓住燕叙的手,满脸小心,只这一瞬,就崩断了燕叙的脑子里的弦,那禽兽不管不顾地跳了出来。
鼻间雪松的气息浓了一瞬,下一瞬唇畔迎来微凉的触感,不过也只是一瞬,短暂地稚雀差点分辨不出那是一只大手。
稚雀一愣,燕叙捂她的嘴干嘛?
燕叙几乎是落荒而逃,明明隔着手背,他却感觉犯了天大的错。
就是天大的错,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还好刚才没人看见。
“少爷。”
燕叙一惊,下意识藏住手,回头一看,却是气喘吁吁,手里提着拜师礼的飞霜。
飞霜疑惑:“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少爷这么慌乱的时候。
燕叙蹙眉,眉目一冷,“怎么去了那么久?”
飞霜:???
天知道为了快速备齐这一套拜师礼,他玩命似的下山,玩命似的在坊间找,少爷你说这话的时候知道承天庙有多少阶台阶吗?
喜欢为奴被听心声,反派权臣求着娶我请大家收藏:()为奴被听心声,反派权臣求着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