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志,你妈需要马上住院治疗。”
郭彩娥道:“医生,我不住院。手,妈不住院。”
白手问道:“医生,我怎么办手续?”
女医生耐心的说了一遍。
“谢谢,谢谢。”白手恭送女医生离开。
“手,咱花不起这个钱呀。”母亲道。
“妈你放心,咱有钱,咱花得起。”
“手。”母亲流泪了。
“妈。”白手顿足道:“你要不听我的,咱俩跳木城河去,让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当孤儿要饭去。”
大儿子生气,母亲才不再吭声。
白手跑去挂号,挂好号后,再拿着挂号单,背着母亲找到门诊室。
让白手没想到的是,门诊室里坐着的正是那位女医生。
女医生道:“小同志,你母亲的病,我大概知道了。我现在给你开住院单,先让你妈住下。我再开几张单子,明天带你母亲全面的检查一遍。”
白手一边点头,一边应着。
半个多小时后,郭彩娥已经在医院住下。
病房有六张病床,住着仨病人,郭彩娥是第四个。
护士进来,给郭彩娥挂上了吊瓶。
郭彩娥在大儿子的注视下安然入睡。
白手看着母亲,想着的却是兜里的钱。
住院费预缴花了四十块钱,白手的钱兜一下子瘪了一半多。
这次出门,白手带上了所有的钱,大概是七十块不到。
这其中,还有十五块是该付给柳老师的。
但给母亲治病,没啥好说的,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白手做了下一步打算,万不得已时,就把家里的五只半大不小的猪卖掉。
只要能把母亲的病治好,就是把自己卖掉,白手都愿意。
第二天给母亲做检查,是另付钱的,又花去了十五块钱。
在母亲面前,白手从容淡定,决不提及钱字。
当然,装也只是在母亲面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