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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觉得应该换不了，这边的窗帘都是走剧情用的，任务艰巨，哪像之前她在陵城二中，那窗帘是不漏光，黑棕色，透着泥土的沉闷，却也堵住了这种迷蒙的气氛。

这样想着，她仔细打量身边的万星朦。

秋日暖阳本来就温柔，又经过洁白通透的帘子过滤，轻飘飘地拢在万星朦的上半身。少年碍事的刘海被他随意撩上去，却还是有几缕调皮的发丝会冒出来，各自搭在额头上。

他还在眯着眼，用手挡住温和却令他苦恼的光。

窗户照例被他打开着，鸯旎想，要是有风来，他身上被染上的桂花香就会被吹到她身上，像是先过过窗帘的光，香味也是被过滤过的。

被过滤过的难免失真，但是听起来看起来又美好温柔。

正想着呢，他转头看过了，给了鸯旎一个悠远的眼神。

这个眼神，居然也像过滤过的一样。

像是想到久远的回忆，像是在看别人。

鸯旎瞬间回神，移开视线，错开他看向窗外，笑着说：“光也不强烈，你一直这样，是不喜欢光吗？”

这样也解释不通，毕竟他总是在窗边坐，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在窗边站着。

万星朦眼里渐渐清明，也扭头去看窗外，语气在鸯旎听来仍然陷在回忆里：“刚刚想到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

果然如此。

鸯旎忍不住把视线移回万星朦身上，就听到他笑着说：“我这个朋友，也常待在这种漏光的白帘子后头，远远看着仿佛下一秒就成仙了一样。”

“你喜欢这样吗？”

他说着说着转过头，话题引到她身上。

对到他还混沌的视线，鸯旎一顿，点头，她喜欢。

万星朦一下子兴奋了起来，眼睛里亮晶晶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那我们换位置好不好？”

鸯旎听完愣了一下，心里没有开心，有些不舒服。

那个他口中的朋友……让她觉得怪怪的。

对面的人眼睛亮晶晶的，她下意识答应了。

“嗯。”

……

“叶枫？”

肖苑一皱眉，然后放下了手里的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鸯旎点头，烦躁地绕了绕头发，“嗯，他有什么仇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