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衣服被点着了么?”
“可他们头上还包着布啊!”
“那布是湿的,是为了保护头发不被点燃的。”
“那巷子里他们浇在身上的是什么啊?”
“是盐水。”
“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啊?”邹盐看着朗月的眼神亮亮的。
“走吧,回去的路还很长。”朗月忽然就不想回她了。
系统:[是发现冰山美人不冰山了么?]
不,我并不是无所不知的人。
万法宗听不见凡间的鞭炮响,朗月独自一人守了岁。
朗月终究是个凡人。
仙女还是不要跟她下凡了。
不是说你手里有打火机还让你钻木取火,朗月只是希望她如果成为学生进到学校里,能按照老师的要求在写试卷时使用铅笔或水性笔,而不是用毛笔。
她总记得自己是个仙人,就像易伯山刚到北城区的最开始两三天总要过桥去换衣服。
不过他们俩是不一样的:邹盐是误入红尘的仙女,她只有短暂的好奇,她灵海期斩红尘定然很容易;易伯山只是不会,他只是以为穿粗布麻衣便是凡人。
系统:[所以您没有同盟了吗?]
邹盐一直以为朗月跟她一样是因为灵根同“家里”主修功法不符,所以混进正道求学的。
朗月:[卧底总是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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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没想过发展发展下线?]
朗月窝进被子里:[当她把火折子丢掉的那一刻起,就不会了。]
系统:[数据库显示女人会比男人更注重细节。]
朗月闭上眼:[我今天不想跟你辩,你看着吧。]
迟早有一天……
许是那天是除夕,朗月梦见了黑老鬼,想想也是应该的,这老小子养了朗月这么多年,应该也能算朗月的亲人了吧?
——他往山下走去,在走出朗月视线之前突然回头,“哦,对了,告诉你一句,邪修之所以叫邪修,是因为他们大多数还相信自己是人而非仙。你若明天还活着,那你明天依旧是我的徒弟。”
朗月醒来后狠狠揉了两把自己的脸,“啊……果然不能这么咒自己。梦个什么小姐姐不好吗?为什么要梦一个老头子?”
——
元丰三十七年,一月十九日,斗指甲,太阳到达黄经345°,时至惊蛰,阳气上升、气温回暖、春雷乍动,朗月浑身痛。
黑老鬼误判了,炼气时朗月还能靠着灵力缓解下雨天的酸疼,筑基后骨头上的道纹偷拿她的灵力对她的裂骨闹出来的酸疼助纣为虐、火上浇油……
开学那日,她没能选到后排靠窗的“主角位”,她趴在第一排正对讲台的那个位子上,小脸煞白。
邹盐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