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得倒美。&rdo;赵源用折扇敲了敲江崇临的脑袋,&ldo;可以借你骑上半月。&rdo;
&ldo;切,小气。&rdo;江崇临嘀咕了几句。
&ldo;既然不乐意‐‐&rdo;赵源拉长了语调,&ldo;那就算了吧。我看,追风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我们家比较好。&rdo;
&ldo;哎哎,赵源,谁不乐意了!&rdo;江崇临不干了,他急忙道,&ldo;半月就半月,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小子可别再变卦了。&rdo;
王玄策今日奉肃王之令外出办事。回程他绕了些路,去宜香坊买了些糕点。绵绵近些日子来虽不爱说话,总闷闷不乐的样子,但对这些吃食的兴趣却还是一如既往。
他提着糕点,先去了西院。推开门,却空无一人。
桌子上压着个纸条,他拿起一看,眼中隐隐泛起阴霾。
信纸被一寸寸握皱,窝成一团。少年将其狠狠扔在地上。第二次!已经第二次了!她到底还预备再走几次?!
他心里的阴暗面好似寻到一个出口,喷涌而出,再也压制不住。
不行,不能这样,绵绵会害怕的。心底有个声音不期然响起。少年像是猛然清醒。他眼里的狂乱情绪被生生压住。
王玄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以平复情绪。许久,房门被打开,少年容颜如玉,身姿挺拔。又是众人熟悉的那副清冷内敛的模样。只不过,此时的他,眼中多了几分疏离的寒意,让人望之却步。
上次绵绵搬走与清宁郡主有关,这次想来怕也是脱不了干系。王玄策心里思忖道。
少年片刻不停,往郡主的居所而去。
&ldo;哎哎!苏策。&rdo;走廊拐角处,王玄策被人喊住,原来是江崇临和赵源二人。
&ldo;让我猜猜,是不是阮姑娘不见了?&rdo;江崇临转了转眼珠子,倒有些吊人胃口的意思。
王玄策眉头微蹙,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江崇临身上。
江崇临被看得浑身冒寒意,他连连告饶:&ldo;可不是我带走的。哎,赵源,你快说呀!&rdo;
赵大公子说话就爱配合着折扇。他打开扇子,踱了几步,道:&ldo;阮姑娘眼下在城西一处宅子内。&rdo;
三人由暗卫引路,于偏僻处找着了那间宅子。阮绵绵正在院子里晒被子。这地方刚搬来,被子也不知道多久没用过,还是晒晒比较放心。她是这么想的,浑然不觉有人不远处观察她。
&ldo;喏,那不就是阮姑娘。&rdo;江崇临指了指。&ldo;哎哎,苏策你怎么走了呀。&rdo;身侧人转身欲离去,江崇临一脸困惑。
&ldo;他这是怎么了?阮姑娘就在这儿,他不出去相见,反倒自己先走了。真是搞不明白。&rdo;江崇临挠了挠后脑勺,颇为费解。
&ldo;苏兄自有他的考量,你急个什么。&rdo;赵源倒是毫不惊讶。
&ldo;也对。&rdo;江崇临想想也是,遂不再纠结,&ldo;反正也出来了,不如‐‐&rdo;他朝好友挑了挑眉,&ldo;不如咱们现在就去你家,看看追风吧,我也好顺便带回去。&rdo;
&ldo;先前不是还嫌扇子风大,让你得风寒了么。&rdo;赵源嗤笑一声,&ldo;怎么这会子,倒敢骑马回去了。也不怕冻死你小子!&rdo;
二人吵吵闹闹,还是去了赵源府上。
阮绵绵在这座宅子住了有好几天。身边除了两个小丫鬟外,还有好几个侍卫。清宁郡主名为保护,实则是派人来监视她的。
这位小郡主呐,估计是怕自己会与阿策继续藕断丝连。阮绵绵窝在被子里想。其实这回清宁郡主是多虑了,好不容易下定狠心离开,她是不会再主动招惹阿策了。
她现在呐,就是有些担心阿策的那个变态舅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些阴招。
唔,怎么突然这么困啊。阮绵绵上眼皮碰下眼皮,几次睁开,又合了起来。昏睡的前一刻,她心里还在想:今天还真奇了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她醒来了啊,也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间全然陌生的屋子,不大却暖意融融。摆设及床帘之类,也是她心仪的风格。
不过阮绵绵却越看越方,怎么都透着股诡异。
&ldo;喂,筒子,你说说话呀。这是哪儿啊,怎么睡了一觉就换了个地方?&rdo;阮绵绵在心里呼唤系统君。&ldo;不会是清宁郡主想把我换个地方灭口吧?&rdo;她越想越怕,老天爷咧,这种未知的感觉真要人命。
&ldo;安啦,&rdo;系统君的声音懒懒响起,&ldo;要把你灭口压根不用换地方,你之前住那屋子就挺方便的,偏僻又全是那小郡主的人。&rdo;
&ldo;筒子,你分析得好有道理哦。&rdo;阮绵绵拥着被子瑟瑟发抖,&ldo;可我还是害怕,怎么办。这事太诡异了。难道是灵异事件?&rdo;
&ldo;额,&rdo;系统君无语了,&ldo;宿主,你脑子里到底在乱想些什么。。。&rdo;
&ldo;好吧,我来告诉你,是熟人。你没有生命危险的。&rdo;系统君的话像一颗定心丸。阮绵绵感觉放心多了。&ldo;是谁啊?&rdo;她也不认识几个人啊。
&ldo;你马上就会知道了。&rdo;系统君打起了哑谜。
系统君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习惯,真让人恨得牙痒痒。阮绵绵在心里默默吐槽。
一人步入内室,身姿如松,眉眼清冷,端是个翩翩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