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谷部落选在蜀南爆发瘟疫的时候攻打,就是冲着皇家会和蜀南开战,西宁国起内乱。
却是没想到皇家居然和蜀南联手攻打,就是一向和皇家不和的蜀南王,都不顾蜀南的内乱,也要先打他们。
战场上扬着的旗帜,一眼看去,几乎都是西宁朝堂。
军心如此凝聚,这还要如何打?
南谷部落眼瞅着打不过,却也不甘心退兵,还想挑起蜀南的内斗。
却不曾想遇上残暴扬名的安王府融世子,能让南谷部落利用的将门世家,竟然都被这位世子血洗了。
他带着兵马,一点也没有冲着南谷部落的意思,就是为了来灭蜀南的将门。
眼瞧着在蜀南作乱的将门世家,一家家倒下,南谷部落都要呕吐血。
也是想不通了,蜀南的将门这么让皇家灭,蜀南王居然还向着皇家?
他们就不能起个内乱?
别说内乱了,蜀南的将门谁还敢不向着皇家,狠狠打南谷部落?
不然,等着这位世子在蜀南疯狂杀虐?
“唉——”
“他们为何不跟从前一样,同我们皇家作对?”
融世子持剑站在血摊上,懒散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动作熟练地取出帕子,踏过遍地的残骸,从容擦拭着滴血的剑。
抬头看去,飘扬在四周的皆是朝堂旗帜,叹了一口气。
“本世子没去西漠,千里迢迢赶来蜀南,还当这里的战场会随意本世子。
想怎么血腥,怎么残暴都行,可怎么,这就结束了?当真没有其他将门,可以让本世子残暴杀虐?”
这般惋惜的话语,在血腥中飘荡,陪着朝凰公主在战场上杀敌的蜀南将军们,都觉得冒冷汗。
想到这位在战场上惯来疯癫的世子,生怕他忽然发疯起来,要对蜀南的将门赶尽杀绝,忙去找朝凰公主求庇护。
元姮羲瞧着都躲到她这儿的将军们,瞧他们瑟瑟发抖的,知晓他们怕了融堂兄在战场上的发疯。
想到这些年融堂兄的名声,来蜀南,不是血洗,还是血洗,同他们说。
“将军持剑,意在疆土百姓,身披血腥,是为安宁。”
“皇族的立场,一贯皆是安宁太平的疆土,而非是遍地血腥。”
“身为将军,身前挡着敌军,身后,也会庇护在护卫疆土的将士。”
“此乃,将军之责,更是皇族之责。”
蜀南的将军们当即安心,还是朝凰公主说话好听,也明白这话的意思。
他们要护得住疆土百姓,才不会被融世子赶尽杀绝。
这份理解,融世子表示很对,得知他们都躲到朝凰公主这儿,没有将门可以让他血洗。
也寻到自家皇妹这儿,怪是委屈的:“阿姮皇妹,当真,没有我可以血洗的将门?我来这儿,是想当残暴的将军,可非是心怀天下的皇家世子。”
“我的眼中,只能容得下敌人的残骸。来之前,我记得,蜀南的将门,无一家是向着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