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的。反正到现在,我和王爷是都看不出皇上要废掉当今太子的意图。”
朱隶听到这话以后,眼角那抹余光扫过身后公孙良生白净的书生脸。
“皇上不废太子,却把大皇子弄回来,宠淑贵妃,像是要提拔大皇子。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孟浩明感觉脑袋都乱了。恐怕,现在朝廷上上下下,没有一个能想明白皇帝的心思。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底下人,都看不明白皇上在想什么。要是人家能看懂皇上在想什么,皇上怎么继续是皇上?”公孙良生把小褐色马当小毛驴那样慢悠悠骑着,在马背上摇头晃脑悠闲地说着这话。
伏燕当即摸了把鼻子。所以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人是书生,把皇帝的心思都摸透了。
孟浩明哑笑两声,道:“还好我这种粗人,让我打打杀杀还可以,要真让我在这里呆着,呆久了,可能本来都不好用的脑子,都会变成石头了。”
“不是变成石头,是变成豆腐脑。”
公孙良生再吐出这话以后,眼看伏燕和孟浩明两个武将全脸上变成了一片空白。朱隶见着都不禁叹息一声:“你们回头,跟公孙先生多学点字,把孙子兵法那些,背下来。”
“主子,叫我们背兵法没有关系,可是,公孙先生那个话,有什么意思吗?”孟浩然问。
“豆腐脑和石头比,哪个硬一些?”
“石头!”刚回答完这个话,孟浩然恍然大悟,随之,和伏燕一样唾骂起嘴巴恶毒的书生。
公孙良生的嘴是恶毒些的了。
几个人在护国公府门前下了马。
公孙良生走到朱隶旁边,才悄声说:“三爷是有意绕到码头看看的,而且,可能想着会遇到主子。”
“嗯。”朱隶答应一声,只看朱璃看见他的神情中那般平静,都可以知道朱璃心里对他始终是很戒备的。
“皇上把三爷调走,何尝不是——”公孙良生后面两个字“失策”,只是从眼里流露出来。
朱隶明白他这个眼神,迈进自己王爷府里后,能一眼扫到自己母亲院子里的人,躲在芭蕉着。是不是看上你了?”
春梅的脸忽然涨的通红,唾了一口,回头说起念夏:“念夏姐姐怎么不说你和王德胜之间的事?”
“我和王德胜之间能有什么事?”念夏当然是对此压根不买账,矢口否认。
听见念夏这句话,李敏都想乐。念夏和王德胜那点破事儿,这两人自以为瞒天过海,哪里知道早逃不过譬如春梅这样仔细的像针一样的眼睛。
“上回,京师里不是新出了一种画着美人的团扇吗?念夏姐姐那会儿不经意说起之后,不到两日,王大哥让人给念夏姐姐送了过来。我只是没有和大少奶奶说。”春梅切切声说着。
念夏抡起手臂要打到春梅身上:“我看你胡说八道,嘴贱,你敢和大少奶奶说——”
“妹妹我是不敢。所以,彼此彼此。姐姐你放过妹妹吧。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我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春梅说。
那人姓孟,叫浩明,这也是后来李敏问了兰燕之后才知道的。
像孟浩明这样的人,跟随她老公的,据说还有很多,都在北燕,而且,都在北燕等着她这个王妃。
北燕,北燕,一直都能听见老公挂在自己嘴角上。弄得她心头都痒痒了,想去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去北方住,她李大夫是不怕的。想当初,她曾经读研的时候,在哈尔滨住了三年,能怕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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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你说了。”念夏道,算是和春梅达成了和解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