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小说网

第4章（第2页）

&ldo;啊！……&rdo;多么令人绝望啊！虽然罪孽深重，可我依然想的是：幸亏不是我。

&ldo;大道寺的丈夫怎么样了？&rdo;

&ldo;医院没有空床，暂时让他回去了。叫他从明天开始，先住一个月院。&rdo;

&ldo;什么症状？……病倒了吧？&rdo;

&ldo;好像是那样，似乎以前就颇多古怪行为。什么买一百个刷帚，睡衣穿穿脱脱等等。&rdo;

&ldo;穿脱睡衣？&rdo;

&ldo;是的，早上起床后，也要在床上嘟嘟哝哝一阵子，不换衣服。勉强让他换好衣服，吃完饭后，无意中一看，他又穿上了睡衣。经常干这种事。&rdo;

&ldo;啊！……&rdo;我惊叫一声。

&ldo;在去医院的出租车中，也是这样，车子还在开着，他就像说梦话似的，不停地说要给司机钱、要给司机钱。&rdo;

&ldo;那样啊……&rdo;

04

第二天，大道寺靖子又来了，似乎是过度思虑，脸色苍白。她最近经常这副表情。那是当然。可以清楚地想象，她在若干年后，也将步她丈夫的后尘。也许会出现梅毒瘤症状，脸都变形。

她说，他丈夫从今天开始，又住院了。

&ldo;啊，是吗？……&rdo;我回答道。其实我已经从我丈夫口中，得知了这个情况。

&ldo;大道寺，我是医生的妻子。&rdo;我想安慰她，&ldo;我认为我有义务保守患者的秘密。你和你丈夫的事，我决不会吿诉任何人，请你放心。&rdo;

刹那间，大道寺靖子使劲地瞪着我。很快地，她的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我犹豫了片刻后，明白了她为何如此反应。

我要是说&ldo;你丈夫的事&rdo;就好了，可我却说&ldo;你和你丈夫的事&rdo;，无意中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认为身为妻子的靖子，理所当然地也感染了梅毒。

&ldo;谢谢。&rdo;大道寺靖子温柔地说道。从她那低头垂目的神情来看，似乎从内心，对我的那番话表示感谢。

她要真这么想就好了。我实际上很同情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从没打算要把这个秘密，泄露给幼儿园的其他母亲们。

大道寺靖子把放在膝上的包袱拿起来，放在桌子上。那会是什么呢？我正想着，她说：&ldo;这是我今早做的鲑鱼寿司，我做这个很拿手的，获得亲戚们的一致好评啊。所以请你尝尝。&rdo;

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快凝固了。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呢？以往只带自由之丘的a的蛋糕来，可得知自己感染梅毒以后，她难道还要带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来吗？她到底……

那天夜里，丈夫下班回来以后，我把大道寺靖子把她亲手做的鲑鱼寿司，带来的事告诉了他，他口气轻松地说：&ldo;啊，那是表示感谢吧。找我们谈了那么多。&rdo;

&ldo;你说什么？……&rdo;我痛苦地大声尖叫。自从听说梅毒以来，我的情绪变得很容易激动。

&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那个女人想传染给我们啊！……把梅毒传染给我们！&rdo;丈夫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ldo;啊？怎么会……&rdo;

&ldo;她肯定是那么想的。以前她只带蛋糕来，可为什么那之后，不停地只给我们带她亲手做的东西？……你不是要说，她满怀感激之情，亲手做礼物送给我们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