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摆手,胸有成竹:“不会,本王可不是三岁小孩子,懂得什么叫做脚踏实地。”
然后按着玲珑的脑袋,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不管他们刷什么花招,本王都能应的下,这天下,定然是我的!”
玲珑趴在晋王怀里,眉目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开心或者期盼,反而有些微微蹙着眉,若有所思。
第二天早朝,皇太孙代陛下上朝,聆听大臣上奏。
关于晋王府侍卫和民众发生冲突,并引起规模不小的暴动的事情,肯定也传到了朝廷。
皇太孙代夏文帝处罚了晋王,罚了半年俸禄,并让他对府内侍卫严格管教,算是对他进行了训斥。
晋王虽然领旨谢罪,但是起身时看皇太孙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毒。
不过一个黄口小儿,他在边疆杀敌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竟然一朝得势,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训斥。
实在可恶。
晚上,秦煜终于回了扶摇居,一连几天的辛苦工作让他有些憔悴,胡子也长出来青色的茬。
但是风度依旧,反而比原本清秀的面容更多了一份深沉内敛。
两人吃饭的时候,魏无双将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秦煜点头:“这件事早晚晋王会查到和我们辰王府有关,不过没关系,他可能反而觉得这样会让他更安心……他心中急切,不免小动作有些多了。”
魏无双想了想:“夫君,你觉得陛下他……”
秦煜摇了摇头:“我也无法判断陛下现在到底有多严重,但是……”
顿了顿:“就算他生了病,以他对太子和太孙的谋划,也不会叫事情直接失控,在位五十多年的人,绝不是我们随便能猜透心思的。现在那些所谓权贵的‘跟风’很可能是在自掘坟墓。”
魏无双敬佩的点了点头。
秦煜对朝廷局势的分析十分恰当。
这大概就是他为何能成为一人之下的首辅宰相吧,他实在是聪慧过人。
但秦煜若有所思,目光凝着魏无双:“夫人做下这么多事情,真的只是因为想救下旧时的友人吗?”
魏无双看着秦煜幽深的眼神,睫毛轻轻颤了颤。
他在家里的时候,只穿着一身深蓝色轻柔绸缎的单衣,身子挺拔,眉目如画,看起来比平时少了些凌厉,多了些温柔和亲切。
但是她依然知道,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犀利,思维也比常人敏捷万分。
她对他撒谎定然会被识破,很可能两人会因此心生嫌隙。
但魏无双也无法说出“重生”这样奇怪的事情。
所以魏无双只是道:“不只,还有其他原因。”
然后便不再说话了。
秦煜望着她,等待着她后面的话,发现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漂亮清澈的眼睛里有着十分清晰地温柔和坚定。
他一下子就懂了。
“如果不方便对我说,那我就不问了。”
“我不说是因为这件事我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不是因为要故意隐瞒你。我不会故意隐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