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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为什么非得将支票藏到皮鞋里呢？&rdo;，埃丝特对这个小细节表示不解，&ldo;如果奥古斯特先生不是凶手，他也就无法预计到凶案的发生‐‐在这种情况下却还将支票放在一个如此麻烦的地方，不是很奇怪么？&rdo;

&ldo;无非是穷酸人的心态。&rdo;，埃玛笑着说，&ldo;并不是为了避免搜身，而是害怕丢失‐‐想想看，如果我也将我一生的积蓄随身带着，会不会随手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呢？&rdo;

&ldo;那个?为什么&lso;奥古斯特和西尔斯并未碰面&rso;是最为合理的呢？&rdo;，还没等到文泽尔对埃玛的解释发表意见，塔芙妮就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ldo;如果他们碰面‐‐显然，奥古斯特就可以很轻易地猜到：西尔斯便是杀害约翰的凶手。

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奥古斯特情绪激动，急于脱罪；这时主人房间也并没有人知道西尔斯就是下一个受害者?&rdo;，说到这里，我们的侦探看了一旁的卡尔探长一眼，接着说道：

&ldo;而当克卢先生揭穿他身份的时候，联系到之前的恐吓信事件，奥古斯特&iddot;多纳多的处境已经相当不利了?&rdo;

&ldo;即使这样，他也依旧没有说出西尔斯的名字来。&rdo;，塔芙妮点了点头，&ldo;我明白了‐‐奥古斯特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因此他们两人并没有碰面。&rdo;

听到这些，卡尔叹了口气：

&ldo;文泽尔，你完全没有必要替我的武断辩护‐‐你这样解释，不过是想安慰我罢了?想想看，如果奥古斯特曾就礼品的问题向西尔斯咨询过的话，他怎么可能不对&lso;1105&rso;这个数字印象深刻？那么显眼的血字?其实，早在你招呼他进入主人房间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凶手是西尔斯了‐‐不论他们是否碰面，结果都是一样。&rdo;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ldo;就算再怎么关系不好，毕竟也是兄弟：奥古斯特之所以没有将事实说出来，不过是打算替自己的亲弟弟脱罪?&rdo;，他的声音越来越低，&ldo;而我却还一味认定他是凶手。在得知西尔斯的死讯之后，他几乎都要绝望了，我却还将他所要保护的人的死强加在他的身上?是我害死了他。事实摆在眼前，我却一点也看不到?&rdo;

&ldo;不要想得太多，我的朋友，事实可能并没有这么情绪化?&rdo;，文泽尔这样安慰卡尔，并试图将话题从这个敏感的地方引开，&ldo;无论如何，在将支票重新收好之后，这位邮差先生打算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注意！在我的假设中，他并没有杀人‐‐他或许不需要用冷水洗脸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可能只是到哪个客用休息室里去安静地小坐了一会儿。而他待的那个房间又碰巧没有人‐‐在致酒式开始之前，大家都没有喝得太多，不会想到要去休息室的。&rdo;

&ldo;我那亲爱的丈夫，即使是在喝醉之后也不会去休息室?&rdo;，埃玛女士抱怨道，&ldo;他只会在胡闹一番之后倒在自己刚刚站着的地方，然后给我带来一大堆的麻烦。&rdo;

&ldo;在类似今天这样的酒会的上半段，那两个房间一般都没什么人去的?&rdo;，管家盖格也证实道。

&ldo;因此，这时候我们需要一个关键的人物，一个主导第二起命案的关键人物。&rdo;，我们的侦探接着说道，&ldo;现在我只能猜测，用已知的线索来推测‐‐根据我刚刚定好的行动路径，以及那些已知的、在合适的时间段里被证实是在侧厅里逗留过的客人。&rdo;，文泽尔意味深长地看了在场众人一眼，&ldo;在不考虑动机的情况之下，凶手甚至可以是侧厅里的所有人！&rdo;

&ldo;你是说，和那部小说里的情节一样？&rdo;，艾米颇为吃惊地说道，&ldo;只要全部人都作了伪证‐‐就可以有至少一个人顺利地从侧厅通过花园道来到卫生间，杀害西尔斯并大大方方地回到这里？？&rdo;

（作者注：这小说当然是指阿加莎&iddot;克里斯蒂小姐那部著名的《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ldo;也可能是某个正在聊天的小团体吧?&rdo;，埃玛女士笑道，&ldo;比方海因纳他们三个人，又或者哈米斯和上尉‐‐当然，珍妮和埃丝特也有可能：只要一个人动手，其余人负责掩护就行了??哈，这可真是有趣的猜想！&rdo;

&ldo;完全是无稽之谈！&rdo;，普雷斯曼对这样的猜测感到相当生气，&ldo;我们怎么可能会去做那样的事？？&rdo;

&ldo;是啊是啊！！&rdo;，珍妮着急地辩解着，就好像自己真的犯罪了一样，&ldo;再说‐‐路修斯先生当时应该正在花园道那边，我们如果要从那边的窗户出去的话，他也一定会看到啊！&rdo;

说完这句话，连珍妮自己也吃了一惊。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埃玛女士：

&ldo;嗬！你们总不会认为我的那个醉鬼丈夫会是凶手吧？&rdo;，埃玛女士冷笑道，&ldo;他要是敢杀人，法国今年酿的全部红酒都会在橡木桶里变成食醋！&rdo;

众人默然，一种不信任的气氛在沉默中悄然滋长。

还好，我们的侦探不会让这种不好的感觉持续太久：

&ldo;看起来，大家似乎都忘掉了一个人?&rdo;，文泽尔说道‐‐他看了一眼哈林上尉。

这倒提醒了这位军人，他立即大声地回答道：

&ldo;雅玟&iddot;布兰琪‐‐那位&lso;留红色长卷发的女人&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