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煜锦,你先出去,我有话要问医生。&rdo;池采拍了拍他的手。
乔煜锦看了医生一眼,想问为什么要背着他问,但是想了一下,还是乖乖出去了。
他一离开,池采脸上的表情就淡了些:&ldo;医生,您也知道,他的身体里积累的五个月左右的毒素,所以是现在的状况,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也待着跟他一样的环境里,待了四年,之后七年都没什么事,是不是代表他以后也没事了?&rdo;
医生思考一下:&ldo;每个人的身体状态都不一样你得把他带过来检查一下,我才能给你下定论。&rdo;
&ldo;他现在暂时不能过来……&rdo;池采为难一下,转念道,&ldo;他的体质跟刚才那个人一样,身体很好。&rdo;
按规定,患者没有亲自过来,他们是不能凭空给诊断的,更不用说这种含有假设意义的,但是这个人是院长的关系户……医生沉思许久。
池采静静的等待,手指不自觉地掐着包。
良久,医生把乔煜锦的报告看了一遍,谨慎地跟她说了一些话,看到她呆愣的表情后,最后补充道:&ldo;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假设,没有看到患者之前,是不能给出准确的诊断的,患者不方便来,你可以让他去就近的医院检查。&rdo;
池采看他一眼,拿着包安静的走了。
第19章
&ldo;如果按照乔煜锦患者的身体来推断,你那个朋友身体里的毒素应该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的量,这几年不发作,不代表以后不会发作,他的身体就像个□□,随时可能有问题,所以最好尽早检查。&rdo;
池采的睫毛如慢速蝴蝶一样忽闪了几下,面前出现乔煜锦年轻的脸,&ldo;喂,你刚才跟医生聊了什么,怎么这么魂不守舍的?&rdo;
&ldo;就是关于你的一些注意事项。&rdo;池采笑笑,牵着他的手往前走,&ldo;下面,我们要怎么约会呢?&rdo;
乔煜锦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朝她眨眨眼,神秘道:&ldo;跟我来。&rdo;
他带她去的是再正常不过的地方,一家建在市中心的大型商场。这种商场是景行倾情推荐,据说是干什么事都方便的那种。
乔煜锦去买了电影票,带着她进了影厅,在电影院的黑暗空间里,享受爆米花和亲密的空间。
两个人就度过了不累而且还愉快的一个半小时,灯光重新亮起的时候,乔煜锦盯着池采有些红肿的嘴唇,意犹未尽道:&ldo;我们再看一场吧。&rdo;
池采斜了他一眼,站起来就往外走,乔煜锦有些失望的跟上,不死心道:&ldo;再看一场吧,真的不看了吗?你确定?&rdo;
池采很确定,她的嘴巴需要休息。
而这种休息就是吃饭。
两个人一起去了餐厅,等上菜的空隙,乔煜锦去了洗手间,池采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等着。
她拿着水杯观察周围的人和事,这是她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一来可以帮她判断环境好坏,二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很快就有热闹可看了。她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趾高气扬地使唤服务员拿菜单,服务员慢了一步,她指着鼻子就开始骂,服务员看起来像是个兼职的大学生,一张稚嫩青涩的脸,是个好看的男孩子。女人一骂他就更慌了,结果倒水的手一偏,热水溅到了小孩的衣服上。
小孩立刻就哭了起来,孩子特有的尖细声音很快弥漫整个餐厅,有些客人皱眉,有些客人不满,有些客人像自己一样,安静的看热闹。
女人一巴掌打在服务员脸上,嚣张的女人和委屈的服务员形成鲜明的对比,小孩很快就不哭了,若无其事的玩着手里的玩具,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孩根本没有任何事,这个女人就是想找服务员的麻烦。
然而并没有人出来帮服务员,包括池采。
在她漫长的成长期里,也有一次做见义勇为青年的经历,帮助一个女人抢回了混混手里的包,只是后来她遭到混混的报复,把她堵在了离家不远的胡同里。
是乔煜锦及时赶到,拼死把那些像野狗一样的人赶走,她才毫发无伤的到家。只是那天的乔煜锦缝了十一针,胸口上永远的留下一条疤,医生说,如果那刀再扎偏一公分,他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所以乔煜锦,对她是有救命之恩的。
也是乔煜锦,那天对哭得要昏厥过去的她说,以后没有他在的时候,不要做任何人的英雄,他宁愿她胆小的缩在人后,当一个安全的懦夫。
于是她从那以后,都没有再当过这种好人。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帮忙,池采想,只是渐渐的有些厌烦于女人的尖利。
池采捏着水杯站了起来,一只脚刚动了一下,就停在了三厘米外。
女人尖叫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水,然后狠狠地看向泼她水的罪魁祸首‐‐一个精致小巧的女人。不,2007年的她,用女孩称呼比较合适。
&ldo;闭上你的嘴,得饶人处且饶人吧。&rdo;女孩义正言辞的说。
女人喘着粗气,愤怒地尖叫一声,朝女孩扑了过去,被骂的服务员赶紧挡在女孩面前,小孩再次哭了起来,餐厅立刻乱成一片。
餐厅经理很快赶来,把服务员骂了一通,让人把他带走,服务员不想离开,担忧的看着女孩,经理抬高声音:&ldo;还不快滚!不想要工资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