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开就是劲道啊。”
博士整了整衣领,此时他已换了身执事服,毕竟是跟班身份随着舰长,哪怕做做样子,要应对聪明人可不少呢。
“怎样?要不给夕看看?”
一旁已然回神的舰长倒是没多严肃,还是那身制服,毕竟树海规制是要点明的,王座也清楚这身衣服是喻何。
“嗯哼,等回去可有的讲呢。”
可不是么。一天不到工夫,他俩辗转来回,推进“剧情”更是重头,博士扫了眼终端上的游戏库,嚯嚯,崩三的小标点进去不是游戏界面,而是真实世界的扭曲形势,当头数据就是系统干掉了多少人。
“你果然是摸鱼之神,我认可了。”
舰长头也不回地点点头,这家伙想干什么他都不用思考,到底是同类。只是夕就这么被拿捏的死死的,果然博士就是欺软怕硬的恶徒啊。
“多谢夸奖。”
能得到认可便足以高兴点了,毕竟除了承认祂的无上和寰宇的「有无」,他俩别的什么都不认,也无需认。
博士可不计较许多,有就不错了。何况摸鱼可是正儿八经的好评呢。
舰长也不多言,他在检查系统给半沉眠半消亡的王座加的虚景,即强行安排对方是方舟计划的前文明孑遗——加个计划的事,但格蕾修跟着华是最优解,这里直接用了——来面对后来者也就是他俩的到访。
提瓦特是处在完蛋的边缘了,然他俩这么一现身,代表文明得以存续,曾经所有牺牲都是值得的,在这边脱不了身那也可放下执念疙瘩拼上一把了。
简短的交流,甚至一个照面的工夫,崩坏能稍显便什么都不用说,一切归于正途。
博士也不闲着,他是在微调禁地设计,雾气源头是挂在天阙枝头应至尊回眸处的肥硕枯果,渊海架构也可表露世界的根基——就像他俩的识海那样。
一元之始听着名头甚大,实则银枪蜡样头,诸元为基底就注定它只是个样子货,可怜的界兽们还是太菜了。
“你家那俩是怎么说?”
校检完毕的舰长忽地开口问道。
摆弄半天细节的博士怔愣了下,才恍恍神不太确定地给出回应:
“。。。与我就够。她们主要给大家起保姆作用,算壁垒,然后才是我。”
他算愣那一下才接上舰长的回路,问的是对名义上的逝者的看法和安排,毕竟其后的事情可不算少。
由此博士答的倒是敞亮,他花大心力强行扶起来的两位可不是给自己添麻烦的,而是第一层滤网拦在前头——有什么事不必来找他,她们解决不了再说。
但这是他家孩子多的情况专有设计,所以仅供参考的意思都是明了的,毕竟舰长犹豫的就是三拐一到底值不值。
时间会冲淡很多东西,初始的任何精妙设计都会随洪流一点点坍塌,唯有“人数”这个最实在的东西死死横亘在原地,成为微妙的梗子塞住顺畅的环流。
博士清楚如此,便在一旁安静等待他最后的选择,倒不是说事到临头了才做决断,任何决定本身便是傲慢,故在一些小事上尽量还是瞬发以求安稳的好,花不了几秒的。
“。。。走吧。”
片刻的沉默后,白光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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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空荡,雨幕如狂涛下扑,最健壮的飞鸟也折翼在这无风的末日里,海潮正在吞没整个枫丹廷。
水位快速高过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大门,只是其完好的一体化设计暂还未渗水,里面已没有观众的两场献舞便并未受影响。
潮水如迎,大门前延伸到露景泉正面尽数列在两旁,开出一条并不宽绰的通道,两位便突兀现身在许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