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对姐姐的举止只是阖眼轻哼了一声,两人都说好了的。
博士倒是对夕的演示没抱什么期待感,地方太小了,她要剑舞流转一道的话施展不开的,而这会儿她也不会对他用画卷拉到另一个地方去或者拓开这间随她很久的老屋。不过他对那两个个看起来就不错的瓜着实有些眼馋,以往夏日吃的买来的都知道怎么个事,自家地里出的一般般,终于眼下可以试试这个概念最顶级的实际表现了,按系统给的夕的设计“图”来看,不管加不加东西、怎么捣鼓最后都能得到杯“幻觉”——他头一次对口腹之欲抱这么大期待。
谁让他无所事事呢?
本身祂把他俩带系统丢过来就不是要什么作用的,只要“其他生命为祂证明某种猜想或靠逻辑得出的理论”这么一个事实便足以,至于那个理论到底如何,还需要再等等才能下结论,不然为何祂连文明的实体都确实给泰拉加上了?那个尚未确定的东西只能说极度抽象,祂也仅是随手做的,没花什么心思。
不过夕这样支着脑袋真的挺可爱的,少女气息里掺带着艺术的风墨、高位种的超然和侍者的谨慎,真切的独特让他愿意实在地盯着,而非魂离天外和系统瞎聊。
嗐,所以挑来挑去末了剩下的概念里最有用的居然是审美,想想还真是讽刺呢。
只这么一点博士便满意了。
但那位可不会停在这里,便是鞭尸,他也要把事情晾的一干二净,系统没一道唤醒就是还在做努力,左右那边比这里要轻松的多不急着和他一块儿,还根本连个具体任务都没有,只一个“历史”要拾掇而那按舰长的手段可太简单了,简直会闲的掉渣。
能说不眼气那位吗?
但自己的确颇有不如,没甚不能说的。
虽是同行者,但祂在呢,带着各自的孩子们一块儿各自过日子,确实是最理想的状态了。
“你有考虑过这是自己死前的幻想吗?”
系统忽地出声询问道。
“没有。”
静心凝神看夕示意过后开始动尾的博士不急不缓地如实回答,她自己是空间不够与剑一舞的,但让瓜空中爆开后一堆东西混儿着如涓流般肆写徜徉却是轻松。
“我自己的走马灯可不会像祂给的那么细致,很多经历都被刻意压缩在几个片段的周身。”这就是答案,挺简单的。
恍若一条小龙在夕的引导下撒欢儿,任谁来都能从中看出来她的心情着实不错。
“以及,我不会先来破事儿又多又小的泰拉,多半会先‘歇’上个科学史长。”
可不是么,抛开那几个致命项不谈而有完全把握能醒来的情况下,已是很累的他必然会选择睡个天昏地暗再爬起来做考虑。这种选择下审美也是无用的,他的存在也无需伊克斯认证。
“最后,我在听闻舰长时可有些惊讶,别忘了这茬。”其实仅这一点便足够了。
夕的初演行云流水,红中透绿的“颜料”在她尾巴的指挥下几经流转构成一幅千里江山图,年适时拿出东西咔咔一通拍。
这便是她俩的回礼——考虑到自她们临世以来都未曾闻听他管过大炎,毕竟后者占尽天时地利、巨兽们自己都有问题而根本不必管,纵然有前一世代时的全套资料也还是拿些现在的才方便出手——名副其实的千里江山,夕千年间派墨魉往各地取景的结果浓缩在这么张建设图纸大小的汇流屏幕上由北向南地“播放”,倒算是个意外收获了,当初可想不到会有如此作用。
年随后会依此来打一张完整的沙盘,并依据自己在某些部门所见之隐情来矫正、添加和“删减”。
现在博士看个新鲜就足以,夕控着流动了半分钟便一挥手将之重新变回泉流汇进年拿出的玉匮中,毕竟要是按这个速度三天三夜也放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