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骤然结束争论,舰长间不容发地转过座椅,一把抱住猛扎进怀里的月下。
“怎样,新家可还满意?”
接过小猫的亲近后他转而关心道。虽然只看表情神态就可见她相当满意了,但她肯定不吐不快么——
“这里是我们的家。”
。。。
短暂的沉默倒不是舰长被击沉了,毕竟所谓言语艺术被列入的是三等末流对上他们没有任何作用,起效的是人而已;月下也是真心话,并未在其中加料,但她这一句连此刻十指相扣的分量都没有。
他只是因为这一句的表露即宣告了以后很难借着省亲的名头回去逗一逗金毛,如此计划便有些变更——他摸着她是真心如此觉得的,那双眸子里是真真切切,似乎爷爷和姐姐都不存在。
不是说好了一起回去看看傻德嘛,果然姐姐没有同类香啊。当然,这两者本来就比不了,对孤独的异类而言,后者才是追寻所在,换言之,生命本就是在寻找同路、同类、同行、同化的四同,如此乌合之众才油然而生——把“众”的概念模糊化,得到的便是另一个祂认证的“1”。
“没有过的,所以二位皆不必多虑这一点,我可以自己作担保。”
谈及此事,系统总算干起了正经活,这条保证相当及时,澄明一点他俩并不知晓的事实,毕竟关注这个并不丢脸。
这便是“3+1”中“1”对他俩来说的最想要的回答,存在的地平线越过去单就他俩本身看来非常简单,故在保底概率不清楚时祂允许存在顾虑。。。
当然,他俩的傲气也是有的。
“那你挂个牌子搁在纪录馆当匾好了。”
这个担保倒是有几分价值,值留一匾。
狂傲无妨,系统喜欢这样的服务对象,没有驾驭它的自信,也就是连握住工具的能耐都没有的话,算什么东西?
它的主观判断是来自携有他俩大差不差的屈从神明又未走多远的一道缓流,毕竟都是敢于赌一比亿分的狠角,甚至不是赌了,纯粹打算“送走当下,看看远方”而已。
“是呢,所以跟祂混很好啦,工作再多再苦也没什么。”
抱着聪明到不打算听他回答而直接眯眼打起盹来的月下,调节好靠椅属性的舰长如是给跑偏的话头做结尾。
对这等在边摸鱼放松边低烈度工作时为老板说好话的员工,吊路灯的也要适当沉默一下下以示哀荣——可不是么。
“那,这次我们一起走到结尾,好吗?”
确认她在系统干扰下开始把持不住地迷糊了,舰长才附在耳边轻声询问。
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
“。。。还有我呢。”
等了片刻沉静,统子才出声附和道。
“他比你好一些,你是锦衣卫啊。”
老话说同甘苦的兄弟很珍贵,但随上意而来的小厮副手许就败在个附属功能上。
“不过,可克跨1者,唯有你了。”
挑起小猫的脑袋轻轻亲了一口,一侧的爱衣便进上两步小幅度动作地从他怀里把人接过,带着改了后带点包子脸型的一点坚毅神色点点头,不用说这一幕就是受了高评后系统安排的让他乐一乐的会心一笑小场面。
“走吧。”
该忙正事了,毕竟忽悠并操控人只是个猴子或苍蝇也能干的烂事。
————
“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