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我听见耳边反反复复萦绕着一句话:“不好意思了,boss吩咐的事,我们不得不办”
傅司年。
这个名字,我想,从那一刻开始,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吧。
永永远远的死掉。
再也激不起任何一丝波澜。
从此,天涯不复相见。
若我不幸再遇你,那。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除却这个结局,我再也,再也想不出其他任何可能。
——
哭着醒来。
抬头看那挂满蜘蛛网的天花板,闻着空气里所散发出来的难以描述的恶臭味,我下意识想要坐起身。
“嘶”
可刚一动,左腿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噢……我怎么忘了,傅司年断了我一条腿。
一条腿,斩断我对他最后一丝念想。
从此我们之间,隔着傅殇的命,隔着我断掉的腿,隔着十万八千里,再也不相及。
我尝试挪动身体。
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我成了废人。
脸上淌过温热,我用力去擦。
“顾蔓依,你记住,从此,他不再值得你任何一滴眼泪!他在你心里已经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一个长相粗犷的中年妇女,顶着满头大汗进来。
她的皮肤黝黑,一对杂乱的眉,一双凶狠的眸,一张皲裂的唇。
对视三秒,我下意识想要往后挪。
她冷冷一笑,将手里颜色脏灰的馒头用力往我面前一扔。
“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小三?这下好了吧,落得这样的下场,腿都给你打断,还送来这不人不鬼的地儿”
她冷言冷语的讽刺一顿,见我一言不发,又觉得自讨没趣,起身就要离开。
却又在走到门口时回头,“有馒头给你吃已经很不错了!上头吩咐说了,只准你躺在床上半个月,要我伺候你吃伺候你喝,半个月后,不管你的断腿好没好,都得站起来做工!别想着要老娘伺候你多久,小骚娘们!”
“哐”的一声,她狠狠关上门。
我呆呆的,木木的回忆着她刚刚所说的一切。
整理好思绪后,我大致知道了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状况。
傅司年要惩罚我,派人打断了我的腿,又将我送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