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恪又指了指他身下的床。
“会挤的。”於夜弦目光挣扎,其实挤不是问题,主要是他俩现在不宜靠近,实在是很不安全啊,万一他没忍住,把宣弟弟给睡了,那以后怎么办,总不能拔那啥无情吧,那他这间谍还要不要干了。
战争面前怎能儿女情长,於夜弦已经是个不合格的间谍了。
“不会。”宣恪说,“我睡相好。”
“我睡相不好。”於夜弦欲哭无泪。
“那床给你,我看着你。”宣恪想了想,给了个自认为比较合理的答案。
“那我怕是要睁眼到天明。”於夜弦想想就觉得可怕。
床的问题暂且不谈,他又换了个话题:“这是你家吗?”
“是。”宣恪点头。
“你把家就安置在情报处的办公室后面?”於夜弦有点意外了。
丹夏的官员会在外城添置自己的住宅,於夜弦也不例外,他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家搬到了办公室里。
“你上任之前呢?”於夜弦问。
“在外城租的房子。”之后便搬过来了。
於夜弦:“你怎么像是……”
像是不会在这里长住的样子。
人总要有个住处,才能获得应有的安全感,连於夜弦这种隔壁国偷偷潜入的间谍,都懂得利用职权的便利,在丹夏找了住处。
可宣恪却没有,明明他看起来那么热爱权力,在政治斗争中力争上游。
他到底想要什么。
他就像是漂泊至此,在这里暂且停留,转眼间,就会消失不见。
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於夜弦忽然很想问宣恪。
如果丹夏仅仅是路过,那你又能去哪里。
可是这种末世,每个人的来历,又怎么能说得清。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秘密。
算了。
不问了。
像他这样快活一天是一天的人,有今天没明天的,问那么多做什么呢。
还不如享受眼前。
于是於夜弦翻了个身,作势要睡。
“你脱衣服。”宣恪突然在他的身后来了这么一句。
“啊??”於夜弦吓得坐起来了,“不是说好今天什么都不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