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手上的重剑弹起,立刻削过她的脸庞,她大惊之下一个闪避,却仍在颊上划出一道口子。
姚德有点无法置信地站在那儿,戒慎地看着健壮如牛的&ldo;天秤狼剑&rdo;。
吴玉鹰惊魂未定,脸上鲜血直流,她细想了一下方才姚德的身法,却仍然无法置信他能够闪过她这惊人的一剑。
&ldo;你……&rdo;她喘息道:&ldo;你那是什么样的妖法?&rdo;
一旁的&ldo;射手针剑&rdo;千秋文也身上的衣物仍然鼓荡不已,虽然如此,他仍然没有站起来,只是保持着坐姿,闭眼凝神坐在那儿,仿佛在想着什么千古难解的疑问。
一时之间,姚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晓得吴玉鹰要再行比过,还是千秋文也要接下来和他比试。
过了一会,千秋身上的衣袂飘动逐渐止息下来,他抬眼瞪着姚德,良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ldo;不行,我还是胜不过你。&rdo;
只是这样的凝神细想一会,他便已经知道无法破解姚德的步法,连比试都不用再比。
&ldo;你到底是什么人?&rdo;千秋文也沉声问道:&ldo;你这一身的奇妙步法,是什么人教给你的?&rdo;
显然,这两个&ldo;帝京十剑&rdo;只知道太平洋上那场比试的胜败,却并不晓得桑俊禾已经猜出雷玛的真正来历。
姚德静静地看着吴玉鹰。
&ldo;还要再比吗?&rdo;
高大健壮的&ldo;天秤狼剑&rdo;有点艰难地爬起身来,摇摇头。
&ldo;不用了,再比也是一样,&rdo;她冷冷地说道,却转头向白衣汉子们说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话,&ldo;将这几个人带回总部去!&rdo;
这句话一说出来,姚德和任杰夫等人纷纷哗然。
&ldo;等等,&rdo;姚德急道:&ldo;你不是说,只要我能打败你们,就会放我们走吗?&rdo;
吴玉鹰呵呵大笑,那笑声入耳,却像是夜枭一样的难听。
&ldo;我骗你的,&rdo;她看了看姚德,那种愚弄的神情又出现在眉宇之间,&ldo;骗骗你不行吗?我又不是像桑俊术那样的笨蛋,难道还真的为你们这种家伙和上头过不去吗?把他们押回去!&rdo;最后一句话,是向着白衣汉子们说的。
姚德和任杰夫等人又惊又怒,大骂不已,但是在十来柄高爆枪指着自己的情况下,也只好就范。
而吴玉鹰只是嘿嘿冷笑,便和千秋文也走出小屋,头也不回地离去。
白衣男子们将姚德等人以生物态手铐铐住,又套上遮眼的罩子。至此,姚德知道已经完全无法抵抗,只好任人宰割了。
在黑暗中,几个人被带往隔离的牢房中安置,姚德分配到的是一间不算小的金属囚室,室内摆设一应俱全,但是却完全见不到半个人影,也不晓得任杰夫他们关在什么地方。
在金属囚室中,每隔几个小时便从墙壁上伸出生化营养补助针,连食物都没有供给,姚德枯坐在斗室之中,完全不晓得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事,连时间过了多久,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清楚,这样未知的状态持续了一阵子之后,他便开始以脉搏的跳动次数来计算时间。
虽然处在这样的绝对隔离环境中,姚德还是想到了这个处境中的许多疑点。
把自己抓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或单位,原先他以为除了黑帮之外,应该不会有其它人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如果是落入黑帮之手的话,一枪将他毙命岂不是干干净净?又为什么要花这种精神将他禁锢起来?
但是除了黑帮之外,又想不出自己曾经得罪过什么组织。
还有,桑俊禾、&ldo;天秤狼剑&rdo;、&ldo;射手针剑&rdo;又是什么组织的人?为什么这些人要花这么多的精神来对付他这样的无名小卒?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要和他较量,为了要打败雷玛师父的武学?
想到武学二字,姚德突然间有点想念起自己的吉他,自从被押到这儿之后,身上所有的东西便已经全数被没收,也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任青河送他的小十字架耳环此刻仍安然地挂在他的耳上。
偶尔闷到慌了的时俟,姚德也会发狂似地敲着墙壁大叫大嚷,但是却始终没有回声。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好些天,连计算脉搏都已经失去兴趣的时候,金属墙壁上终于出现了一道小门。
&ldo;姚德,请由小门钻出,到司法厅接受审判!&rdo;
姚德看着那扇小小的门,阴暗深邃,也不晓得它会通到什么地方。
但是,如果你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孤独地关上许多天,那么,就算是出现了粪坑似的地方也会往里头钻去。
于是,姚德毫不迟疑地,便弯腰钻进那个小门。
一走出小门,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布满如蜂巢般小门的巨大空间,铁灰色的色调,阴暗的光线,而身边这时静静地滑过来两具机械人法警。
机械人法警以数位式的声音对他宣读&ldo;基本人权法令&rdo;。
&ldo;……以联邦政府的荣誉为誓,你将拥有沉默的自由,但是你所说的一切,将会进入机械法警的记忆系统,或将在审判上化为证据……&rdo;
任杰夫有点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两名略显锈斑的机械法警,不是因为它们宣读的&ldo;基本权法令&rdo;有什么匪夷所思之处,而是此刻自己居然已经成了罪犯,并且还要送交司法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