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宁哥哥,跟我们玩过家家好不好?&rdo;
&ldo;那我扮什么?&rdo;
&ldo;嘿嘿,我是妈妈,你是爸爸,小红是女儿。&rdo;
&ldo;傻姑娘,没有洞房怎么会有女儿呢?&rdo;
&ldo;什么是洞房?&rdo;
&ldo;就是…就是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睡觉。&rdo;
&ldo;就像我跟妈妈么?那我喜欢宁哥哥,我们就可以洞房了!&rdo;
旁边的小伙伴似乎有些新奇,倒也跟着凑热闹,向宁哥哥的方向推着白朵,&ldo;入洞房喽!&rdo;
宁哥哥一把抱住白朵,摸摸她的小脑袋,&ldo;你还小呢,不懂入了洞房的意义。&rdo;
白朵眨了眨眼睛,&ldo;我喜欢宁哥哥呀,想一直跟宁哥哥在一起。&rdo;
宁哥哥又摸摸她的脸,不说话了。
到最后,她也不知道宁哥哥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
白朵缓缓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
入眼是昏暗的房间,身上盖着温软的被子,与从前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身边多了位将她抱得很紧的男人,以及耳畔传来男人清晰平稳的呼吸声。
她微微动动身子,把贺景明的手臂向旁边移了一点,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怎么会无缘无故梦到从前的邻家哥哥呢?难道是今天跟贺景明聊起这事了?
白朵有些纳闷,尤其那个哥哥,似乎姓贺?
时间过去太久,她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不清,可是突如其来的梦境,到底让她想起了那种,被捧在手心的珍视和宠爱。
白朵有些心酸,尤其是今日看到孟承运对孟定的体贴和温柔,心里难免有些羡慕。
从小母亲便说她上头有一个哥哥,只是小时候走丢了,她便日日念着某一天,他会如同英雄般的出现。
可是她等啊等,想了想,盼了盼,直到母亲住院了,她也没有等到那个人。
等得太久了,那点本就不多的期盼被流年一点点的磨平,磨到她以为毫不在乎,却又是那么轻而易举的被挑起心底的羡慕。
原来她也是想被人捧在手心疼爱的。
她忽然想到什么,心神一动。
白朵侧着头,借着灯光打量着睡在身边的男人。沉睡的他比平日多了份柔和,显得更有人情味了,额间的细碎凌乱的搭在脑门,露出精致的眉眼。
她想起傍晚贺景明站在自己面前,为她遮挡着来自袁幼柏的暗讽,不得不说是有几分触动。
可她的壳太厚,也只是微微的,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