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走到晓晴的身边,她的肩膀柔软而脆弱,很难想象在没有我的日子里是如何一个人生活下去的。
&ldo;晓晴,&rdo;我说,&ldo;看起来我的病还没有完全好。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等我出院后,以定会照顾你一生一世。&rdo;
晓晴竟然不自然地退后了一步,肩膀脱离了我的掌控范围,笑容有些僵硬:&ldo;嗯。&rdo;
这种感觉很怪,就好像在她的眼里我完全是个陌生男人而不是新婚的丈夫,这种女性所特有的害羞和矜持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而晓晴看着我,眼神却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她直看着我的眼睛,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ldo;怎么了?&rdo;我问。
&ldo;诚,&rdo;晓晴看起来正在鼓足勇气,&ldo;不要继续治下去了,快点出院吧。&rdo;
&ldo;为什么,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好。&rdo;
&ldo;你没病。&rdo;晓晴说。
尽管我加大了拍打脑袋的力量,但这一次的头疼却怎么也赶不走了。
&ldo;这是怎么回事。&rdo;
晓晴的声音有些颤抖:&ldo;诚,不要问为什么。&rdo;
我还想继续追问下去,晓晴却突然面带惊恐地退后了一步,接下来我听到了江书宁的声音:&ldo;你是不是又头疼了,老大?&rdo;
我看到江书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微笑着走到我身边。
&ldo;晓晴,我想你丈夫需要休息了。&rdo;江书宁说。
晓晴快速地拎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皮包,这是她生日时我送给她的礼物。
晓晴没有再和我说话,而是顾自离开了,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疑惑。
十一
江书宁告诉我自己的病情看起来还有些反复,所以在这段时间内最好不要再见晓晴了,我很不明白我的病情到底和晓晴有什么关系,反而晓晴的话却字字印在我的心底,无时无刻不灼痛着我。
午后,让我很惊奇的是,居然有一丝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射向了地面。天空仍然是乌云密布,四周很暗,那道明亮的光线却显得非常刺眼,好像某些传说中的&ldo;圣光&rdo;。
我贪婪地注视着这一缕阳光,它毕竟不会持续太久,正如民间谚语所说的&ldo;天色一黑一亮,雨不息&rdo;。午后这洒下来的阳光正预示着还有无尽的连绵细雨在等待着我。
&ldo;老大,&rdo;书宁说,&ldo;你在想什么。&rdo;
&ldo;我在想什么时候我才能逃离这个鬼地方,我的家乡可没有那么多雨。&rdo;我说。
&ldo;是么?&rdo;他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ldo;下午再给你打上一针,相信你的病情会进一步好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