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夫人正被清冷淡漠的医生搂着腰亲锁骨。“虽然夫人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很好,但不知道内部有没有开始崩坏,所以还需要做一些测试。”医生在夫人身上留下了一个个牙印,镜片遮挡住了他的眸色,只能看到他在仔细地观察那些痕迹的颜色。但是……检查身体需要这样吗?穆闻泽掣制住了他的下巴将他踢开,懒散的眸子眯了下,“死了也跟你没关系。”他松开手,披上了那件看上去崭新的白色大衣。穆闻泽刚想问短裤,又想到这个没有医德的医生一直生活在这里,说不定都穿出破洞来包浆了,便收回了准备出口的话。所幸大衣很长,穿上后衣摆到了大腿中间的位置,不大幅度走动的话没人能看清下面。再说现在已经是午夜了,古堡内应该没有多少人走动。医生目送着夫人穿着自己的衣服一步步离开房间。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动了动,黏腻冰冷的东西在医生的指尖上蔓延,最后融为了一体。“你喜欢他吗。”“但他不属于我们。”从医生房间里出来,大概是一点多钟的样子,穆闻泽现在需要回到‘夫人’的房间。古堡夫人的房间不知道什么缘故在阁楼,下来的时候没觉得什么,但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需要穿过长长的走廊和似乎没有尽头的楼梯。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没有什么人在走动了。但万事总有一个例外。医生的大衣相当宽松,系上扣子还不如不系,所以穆闻泽便拢住了身前的衣服往回走。在走廊转弯处他先是闻到了一阵烟味,随后看到了明灭的猩红烟火。那人深邃锐利的侧脸轮廓在烟雾中有些朦胧,见有人过来便散漫地投来一瞥。看到是谁后,男人准备抬手的动作一顿,随后按灭了烟头,轻佻地吹了个口哨:“啊,原来是小少爷。”穆闻泽走近了几步,男人将视线落在披着的白大衣上,他将手中的烟头扔到地上,鞋尖碾了碾,意味不明道:“不,是夫人。”雷诺扯开一抹笑,上前抬起夫人的一只手:“还是无限流世界(5)医生的大衣虽然穿在现在的穆闻泽身上松松垮垮的,但总比不穿强,有三颗扣子欲盖弥彰地系着。所以就算是腰后有什么东西攀附上来时,也是隔着一层布料在腰间收紧,即使这样,也能透过衣服感受到上面的凉意。本来就应该是搭配着内衬穿的大衣领口开的很大,连最靠近上方的那颗扣子都快垂到了腹部。回房间的路上穆闻泽一直拢着领口,要不然不等走上几步,领口就会滑到肩膀,顺着光裸的皮肤空空荡荡地堆落在地上,说不定还会把他绊倒在衣服里。狭小的柜子内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雷诺身上的烟味还未完全散去。虽然看不到,但穆闻泽能感觉到雷诺在看自己,他似乎是因为担心会发出声音,所以一直用手掌盖住穆闻泽的唇。唇鼻间呼出的热气扑在雷诺掌心,掌心渐渐生出潮意。雷诺觉得似乎连上面都被熏出和穆闻泽身上一样的勾人香气了。穆闻泽的领口虚掩着,整个人靠在衣柜壁上,脸几乎被盖住了大半张。缠在腰间的未知存在慢慢地滑动着,像是有意识一般地悄然靠近领口,顺着缝隙探了进去,彻底接触到了莹润细腻的皮肤。被冰冷的触感碰到时,和那里直接接触的肌理本能地一颤。偏偏那未知生物还得寸进尺,像一条蛇在胸口滑动,绕在那里打转。他的动作幅度不大,最多算是身体本能反应。雷诺却像是有夜视能力一般,低声询问:“怎么了。”他松了些捂住夫人嘴巴的手掌力度,另一只带着温度的手按住穆闻泽的后背,将他轻轻压向自己。两人相贴得更近了。就算有衣柜的隔音,砍刀落在门上的声音依旧清晰而明确,伴随的还有下意识令人心生不适的笑声,一声接替着一声,像是在案板上剁肉一样,似乎下一秒那篇木门就会不堪重负地倒下。漂亮搜索的夫人只穿了件白色大衣,抓在雷诺手臂上的指尖渐渐收紧,雷诺抚了抚夫人的背,用气声安抚道:“别怕。”嗓音依旧带着慵懒轻浮的笑意,但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穆闻泽看着面前的一片黑暗:“你不紧张外面?”雷诺轻轻吻了下他的发丝:“和如此美丽的夫人死在一起,是我的荣幸。”穆闻泽却倏地笑了。“你还是自己去死比较好。”他拉开雷诺的手,不顾外面的声音开口道:“你知道藏起来没用的。”“虽然或许的确是那样,但我会保护好您。”穆闻泽饶有兴致地问他:“那如果我把你扔给外面的东西,你会愿意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