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朱大夫在呢,哎,袁大夫也在呢,还有还有圣手钱大夫…”他忍不住拽着大师兄瞪大眼嘀咕道。大师兄一把甩开他的袖子恭敬又不好意思的冲屋中的大夫们躬身施礼。“你们来了。”刘大夫从屋子里走出来。胡三和大师兄忙过去。“师父,你要的药。”大师兄将手里的一个锦盒捧过来。刘普成点点头,伸手接过。“这是”有一个大夫询问道,看着刘普成手里的锦盒。“这是我用来缓解黄公子疼痛的药,让他不至于力气过于消耗,好等这位大夫过来诊治。”刘普成说道。并没有打开药盒而其他大夫也没这个要求,哪个大夫都有一两样自己的独门秘药秘技。“师父,真的是在等我师父吗?”胡三问道,一脸激动。这两个师父说的四周的其他大夫有些迷糊,纷纷看他。“是。”刘普成说道只不过面色有些怪异。胡三顿时激动的满脸红光,将胸膛挺了又挺,接受四周惊讶的注视。“哎,对了,师父,我前一段过来想见见我师父,可是这里的人说没有这个人”他又想到什么,靠近刘普成低声说道“我去问元宝,这小子还是一般的嘴硬……”刘普成看他一眼,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一行三人进去了,很快从室内传出的痛呼声小了。“刘大夫果然有效……”…“怎么不早点用呢……”知府大人和夫人的惊讶以及抱怨声传出来。“此药非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的好,此时给公子用些,好撑到那位大夫赶来。”刘普成说道。说这话退后几步,因为站立时间过久,脚步越发踉跄,大师兄忙扶着他。“师父,你的腿还行吧?”大师兄低声问道。“师父的腿?”胡三听到了忙不解的问道。看着屋子里其他人都看过来,刘普成笑了笑。“没事。”他说道。知府大大得人心到底是在儿子身上便也不再理会了。“怎么还不来呢。”他们夫妻焦急的想门外张望。“这少夫人的,怎么不住在家里,快要冬天了,去庄子上做什么?”知府夫人抱怨道。“别人的家事,你少说两句。”知府大人忙说道。知府夫人也知道自己说的唐突了,来回踱步不再言语。“哦,我师父是不是跟这什么少夫人出门了?”胡三竖着耳朵没放过屋子里这些大人物的每一句话,听见了立刻低声跟大师兄交流。“我怎么知道。”大师兄白了他一眼低声答道。“胡三。”刘普成喊道。胡三忙恭敬的看向他。“待会儿,见了你师父”刘普成迟疑一刻缓缓说道“莫要大呼小叫,失了体统,这里不是外边,是定西侯府。”胡三嘿嘿笑着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听进去。东方渐明,黑夜褪去。齐悦趴在颠簸的马车上几乎散了架。“都已经要回去了,跑慢点会死啊!”她气得再次捶着车板喊道。阿如忙过来给她捶按。“要不要我帮帮你?”常云成的声音从外边传来。“不要!”齐悦大喊一声,只怕答的慢了些,这男人真再要上来抱着她。想起刚上车的时候,齐悦不由打个寒战,恶心死了“急着回去投胎呢。”她到底咽不下这口气,低声骂道。阿如使劲捶了下她的肩头。“错了,急着救命呢。”常云成再次在外答道齐悦冷笑一声,别以为强制我回去,就能救得了你的命!“世子爷回来了!”看到马车驰近,门房的人大声喊道。齐悦扶着二门仆妇的手下了车,被一群人迎接的人吓了一跳。“少夫人回来了……”乱哄哄的喊着。齐悦听了很是感动,看来自己人缘不错,走了这几日大家很惦记她,还没来得及和迎接的人表达一下归来的喜悦,就被常云成一把拖住。“你又想干吗?”齐悦真是被这难以捉摸的家伙吓怕了,大惊喊道。“快走。”常云成只是说了句,没有再解释,拖着她避开这些人群,径直向外院奔去。“我好歹也换换衣服洗把脸再去见父亲给你说好话吧。”齐悦抱怨道,架不住常云成的大步如飞,被拉着一溜小跑的跟着。常云成没理会她,健步如飞的扯着她奔入一个院子里。这个地方她执着“常云成,你害死我了!”屋子里,齐悦揪住常云成大声喊道。“我看你现在活得挺好的,力气还很大。”常云成扯开她的手,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边的人焦急的向这里张望。“你怎么不说清楚,你不是因为被你爹打所以才接我回去的!”齐悦抓狂,伸手去挠头,触手不是自己熟悉的流畅卷发,而是高高的发鬓,只得无果甩手。常云成失笑。“我爹打我所以我来向你求救?”他似乎听到天下最可笑的笑话,哈哈大笑,“你这个女人,真是狂妄又无知的可笑,我常云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想过为了自己命向人求救……”齐悦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都怪自己,高兴的昏了头了,竟然没问这小子为什么低声下气的来向自己认错。“我救不得,你们找别的人吧。”她双手扶着桌子说道。“你还要要挟什么?”常云成皱眉带着几分讥讽说道。“我要挟什么!我从始至终要挟过你什么!”齐悦抬起头喊道,“一个妻子要和丈夫一起住,这算是要挟吗?做妻子被下人欺负,要依靠一下你这个当丈夫的,这算要挟吗?屁大点的事,你念念不忘的念叨到现在,还算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