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皱着眉头急了说:“大伙给拉拉架呀,这样下去会打坏人的!”
“打坏人是他们的事,你掺和啥?要是打到你了,你明天还挣不挣钱?”
这话一说小年轻又退了回来,愤愤不平:“你说那个男的人高马大的怎么就躺在那挨打呢?你好歹起来给他两下子,那小个子还能经得住?”
老人吸了一口烟:“那大个子是小时候被打怕了,胆打没了,就像上斗鸡场的鸡,一次性被打趴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别看的他块头大,心里下不了狠手不是白搭。”
“哎,看的气人,我就看不了这种以强欺弱的事!”小青年起身走开。
老人点点头长叹一口气:“这算啥,以后比这惨的事多着呢,慢慢就麻木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从大声叫好到鸦雀无声,人们也看不下去了,三弟倒在地上鼻口流血,眼睛肿的看不清楚人,他奄奄一息,旁边的人伸手拉起张明宇。
张明宇在三弟身上擦了擦拳头上的血,从他裤子里掏出小孙给的钱,啐了一口点了点:“就这么点,对不起我这拳头。”他提了提裤子招呼两个跟班:“走,喝酒去!”
张明宇抬腿要走,人群中挤出几个人,为首的是工头,他矮胖黝黑的脸,伸手过来掐住张明远肩膀推到三弟跟前:“把钱还给人家!”
张明远还想狡辩,工头抬头瞪着他,张明宇很是不爽的把钱一扔,插着兜走了。
工头蹲下身检查了一下,把钱塞到三弟口袋里说:“等伤好了就去把剩下的工资结了,以后不要来了!”
三弟张了张嘴,一股子血涌了上来。
工头眉头紧皱对一旁的人说:“给他送医院。”
三弟被抬走后,大家还在纷纷议论。
工头对着人群喊:“都散了吧,那么闲着没事啊?是不是想扣工资了?”
人们这才悻悻离去。
小诊所里,三弟狼嚎鬼叫的消毒,送来的人都走了,只有三弟一个人。
简单的包扎以后,三弟身上的钱也不多了,黑洞洞的天他一个人走在街头,泪眼八叉,尽管医生嘱咐不能流泪。
三弟恨透了爹,他无能软弱被村里人欺负嘲笑。更恨透了娘,她风流不检点,好吃爱赌,从小让自己在人们面前抬不起头,这是他一辈子的屈辱。
三弟到小卖店买了一瓶子白酒连喝带走,走着走着就来到惠春家。
他刚想进院子,就看见两个人从里面出来,一男一女,:“那姑娘咋样?行不?要是行咱们就走下一步准备彩礼了。”
只见男人点点头,两个人就消失在夜色里。
三弟摇摇摆摆讥笑到:“都带走吧,都走吧,我啥也不需要!”
三弟靠在墙角迷糊,酒瓶子顺势滚了下来,流着酒打转。
一只脚踩住酒瓶,弯腰伸手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