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堂堂皇子殿下,除了在兄长面前假装自己是个乖小孩外,一离开兄长的眼皮,旁人眼里,他装都不愿意装,那倒真是无法无天。
但沉醉是理会不了梁王现下心思的,为得争取到一个“好”印象,他及时抬头,妄图将给上方摆出一副花儿般的笑脸。当,终究未得如愿:刚抬起的头瞬间被周遭压下,只见得一片明晃之色一闪而过。。
“崩溃”的沉醉:我只是想笑一笑罢了,有这么难么!
同样奔溃的梁王:……为什么,那异子又向这边望过来了……
梁王抚了抚额,其实,只要沉醉不挡他的道,梁王也懒得去管这讨嫌之人,大不了便是眼不见为尽,撵其去封地便好,但,坏就坏在,他又那样的兄长,那样的眼!
谁又能想到,当今梁氏之王,竟害怕异母同父之弟的眼!
俱梁氏可靠传闻,这梁国宫中,都不敢对上沉醉那双黑沉的双眼,一旦对上,便会看到其内心竭力埋藏的东西,贪婪、□□、傲慢、无知……
当人性的抽丑恶尽展与人前时,谁人能真正做到坦然?
逃避才是的家常所态!
很不幸的是,这根究不明的传言在眼起这位高高在上的王这里,得到了应验,所以,即使沉醉与之并无过节,但一见着那双眼睛,现任的王便无时无刻不想让其挫骨扬灰!
只有死人能永远不会将秘密说出去的,不是么?
现下,沉醉一朝卖萌不成,便又出一招,装出了一副下一秒就要挂掉的模样,反正,对方现在是不能杀他,能矫情恶心其一时便是一时。
果真,梁王再次怔住了,沉醉大获全胜,但这份“胜利”未维持多久,一盏冷茶泼面而来,那假装柔弱之人终将那没脸没皮的样相舍弃。
“哟,看来你最近过过得也不是很好”,懒洋洋的扫了对方一眼,无视梁王渐变脸色,沉醉不怀好意道,“我是你的话,要是有这闲情‘探望’我这苦难之人,还不如多去帝庙烧几柱高香。”
第二章
皇室之人,当真是无情,连着一母同奶的胞弟都不愿放过。而这位现任梁王,可是靠着弑父杀弟坐上那位置,脚底下,早已是血流成河。要是不怕被何人索命追魂,还是趁早多烧两柱高香。
耳边传来一声冷笑,不其然,皮笑之间自有人将将沉醉踢翻在地。背脊一沉,梁王重重的踩上沉醉脆弱的骨质,“那又如何,不管如何,现在的王,是我!”
即使你被先帝宠成了心尖,即使他不是内定的王,那又如何。一把拎起沉醉的发,迫使对方的脖颈后仰,直视对方的眼,梁王道:“你们败了,就该为寇。”
神魔都不能奈我何,无可就凭你沉醉区区一双魔眼,又奈我何!
要不是看着他还有几分价值,他怎会留这两兄弟活到今日!
头皮的疼痛直达皮肉,被胁迫的姿势让沉醉很不好受,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继续撩拨:呵呵,是么!
被那双黑沉沉的双眼直勾勾盯住,恍如心底最为黑暗的秘闻尽显人前,现任的王松开了手。
终于,再次被拖行时,沉醉终于冲着那高高在上之人勾起了第一抹真正的微笑,恍如盛开于冥府的黄泉之花,只为索命而来,直看得梁王背后一凉,紧握的骨节微微开始泛白。
“马上将这这异子祭祀,马上!”直到沉醉的背影完全消失,梁王这厢暴怒道,现在,他一刻都听不得半点这异类还活着的消息。
“王,不可”,白发苍苍的祭师及时劝谏道,“现在还不到时候,贸然祭天,只怕会祸及己身。”
狭长的眼扫过那祭师,仅仅是一眼,那祭师的身体便禁不住抖如雨中鹌鹑,可即使如此,他仍硬着头皮道,“而且,国师就快出关了。”国师,与这对兄弟的感情历来是极好。
紧绷的身体一顿,梁王问:“几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