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泽庸亮用手指将记录撕碎。记录上的最后那个女人是筑地一家饭馆的老板娘。
今天他已让秘书下午提前回家,只好自己走到电话机前。走动时和服裙子发出轻轻的磨擦声。
&ldo;不论哪里来电话,都说我还没有回来。&rdo;
他是个大忙人,可是此时此刻已作好迎接久井文子的一切准备。
现在是三点半钟。再过三十分钟,她肯定会来的。
过了一会,真的有人敲门,可是进来的是送红茶来的女佣。按照常规,他一从外面回来,是必须红茶侍候的。
&ldo;再过一会&rdo;市泽庸亮双唇紧拢地小声对女佣说,&ldo;有客人来。是位女客。在她之后,不管什么人来,就说我不在,让他回去。噢,噢,女人的名字叫久井。&rdo;
女佣说声知道了,退了出去。
庸亮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然后喝了一口红茶。从和服的裙子下,露出了白布袜子。他把一只手臂伸到怀中,隔着和服支到椅子扶手上。庸亮穿和服时,喜欢作这种姿势。
没等吸完一支香烟,就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ldo;请进!&rdo;
庸亮掉过头去大声说。
房门象微启的折扇打开了一半,久井文子那纤细的身影出现了。两人的目光相遇后,文子从门口用眼神和笑脸向庸亮致意。
&ldo;哎呀!&rdo;庸亮面带微笑,&ldo;请到这边来!&rdo;说着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文子以优美的姿态走了过来。庸亮满怀喜悦地从正面望着她。
&ldo;多不好意思啊!&rdo;
她一边靠近一边说。
&ldo;让您这么看着,紧张得好像要摔倒呢!&rdo;
&ldo;哎呀,真漂亮啊!对我这样的老头子来说,年轻女人的秀美姿态,真是看不够啊!&rdo;
&ldo;可别这么说。&rdo;
文子顺从地坐到椅子上。由于系了绕过胁下的带子,丰满的腰肢更显得富有弹性。黑色带子上那根细细的淡红色系带更加引人注目。
&ldo;哎呀!您怎么还用这样的眼神看我。&rdo;
文子把袖子放在膝盖上。文子以抽象笔法勾出的浓淡适宜的秋糙,展现在她的袖子和膝盖处。
&ldo;哪里,只因为你什么时候看都漂亮呗!我这老头子竟不知不觉大胆起来。&rdo;
庸亮压低声音说着,嘴边堆起微笑。脸上塌下去的地方形成黑影,反而给他增添了儿分慈祥。
&ldo;我不喜欢,您老把&lso;老头子&rso;,&lso;老头子&rso;挂在嘴上。&rdo;
&ldo;我已年过花甲啰!&rdo;
&ldo;您是拿这做幌子吧?可您心里恐怕并不这么想哟!&rdo;
&ldo;哈,哈,哈,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