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俩在院子里追打得气喘吁吁,等回过头一看,时雍早没了影子。
……
对宋阿拾还能厚着脸皮回衙门当差,好些人都很惊异。大家紧张、尴尬、又害怕,能绕开就绕开她。
只有周明生很是开心,看到时雍就拽他过去。
“大喜事。”
“什么?”时雍侧眼看他:“找到蛇了?”
周明生拉下脸,“不要再提这恶心东西。”
“……”
“昨夜锦衣卫夜查宁济堂,你猜查到什么了?”周明生是个憋不住话的人,时雍不理他,马上就把得知的消息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
“毒药。”周明生半眯着眼,说得诡异又神秘,“一种我大晏没有,兴许来自外邦的毒药。”
锦衣卫查到了?
宁济堂真有毒药?
啧!时雍咂舌。
周明生喋喋不休,“阿拾你真是福大命大,那日你去宁济堂为张芸儿抓的药里,就有这味毒药。据说此药毒性极强,沾上一点就必死无疑。你猜张家九口怎么死的?”
都这么说了,还猜什么?
时雍笑笑,配合他,“怎么死的?”
周明生夸张地瞪大眼睛,“张芸儿煎落胎药,毒性留在柴锅里,把全家给毒死了。想不到吧?”
时雍摸着下巴,突然一乐。
这个赵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北镇抚司真按她说的把案子破了?
“吓住了吧?再给你说一桩高兴事。”周明生耸了耸鼻子,观察她的表情,说得贱兮兮的。
“谢再衡要倒大霉了。”
时雍一挑眉毛,“此话怎讲?”
周明生满意地看着她的表情,压着声音,却难掩兴奋。
“听说张芸儿死前还在纠缠谢再衡,谢再衡这小子为免丑事被广武侯府知晓,影响他和陈小姐的亲事,就买通了宁济堂的伙计,换了药材,原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张芸儿。只要张芸儿一死,即使查出她有了身子,也只当是落胎不慎害了性命,谁又知晓那是谁的种?”
一个大男人这么嘴碎。
时雍瞥他一眼,心里存疑,没吭声。
“妙龄女子痴恋负心情郎,一人作孽赔上全家性命。”
周明生说得摇头晃脑,最后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只可惜张捕快,行事光明磊落,一辈子坦荡做人,锄奸扶弱,竟没得个好死…………诶阿拾,阿拾你去哪里?我还没有说完呢?”
周明生一头雾水,时雍已去得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