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赵管事顿觉手臂生疼,没好气道,“不就一……”
话未完顿住,黑色的毛虫一拱一拱欢快地顺着他的方向爬,赵管事脸也绿了,“还愣着作什么,长寿——!”
被点名的专管园圃的小太监立马来弄走了,赵管事舒了口气,又拧眉瞪她,“放手。”
春喜闻言登时松了手,让开几步,还有些怔忪。
胳膊还疼着呢,赵管事淡淡瞥她一眼,脸色愈加不好看,挥挥手赶苍蝇似的:“去去去。一条虫怕成这样。”
“你一个呃…不也怕吗。”春喜也看他一眼不以为然。
察觉出她话语里的嘲笑之意,赵管事拉下嘴角冷哼:“咱家会怕这么个小东西?”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没讨着好。
春喜愤愤离去。
……
张小小一连在床上躺了两日,起初只是轻微发热,第二日便厉害起来,中间反复了几次。
风寒之症,可大可小。邬耀祥即使忙碌中,也抽空好几次回来看她,宫外的小苟子也叫回来照看了。
这日午后,邬耀祥便回来了,闻得小小突然又发起热来,急忙推开门三步两步就跨进屋来。
“爷。”小苟子恭敬颔首,又改口道,“司公,夫人她……”
张小小闻声慢慢睁开眼,对他露出个虚弱的微笑,想开口声音却干涩得很。“狗……咳咳……”
“别说话。”邬耀祥探身在她上方,她的脸红彤彤的触手滚烫,他眉毛紧拧,脸色冷得可怕,起身斥道,根本未注意到小苟子的措辞,“我不在就不会请大夫了吗?去把御医找来。”
顿了一下道,“背来!”
小苟子连同另一个小太监应声:“是。”
邬耀祥却走得比他们还快,回头留了一句:“守着。”
步入书房,身穿飞鱼服的沉默青年候在那里。邬耀祥低声吩咐几句,他便转身离开,不多时,一个太医便摔在了张小小房间的地上。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啊。”桑御医睁眼,发现并不是慎刑司。吓死他咯,一句话也不说,他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或是姓邬的要公报私仇。
邬耀祥也不说什么,直接将人扯到床前:“治病。”
虽然不喜此人,到底是医者,桑御医颤巍巍地搭脉,诊了病开了方子,叮嘱了“为了快些散热,最好再用温水擦拭身体头脸。”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