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她也只好说的更加直白些。
“代爷爷喜欢打桌球。有些事,既然你学不来,那就不要勉强自己,更不要因此得罪他人。”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在你无法让每个人都看你顺眼的情况下,牢牢抓住那个地位最高人的心,就是你唯一的出路。”
女人听懂了,她无比感激的看了时忬一眼。
想了想,还是难为情地探出一只手,轻轻拉了拉时忬的衣袖。
“可…如果说的稍微具体些,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只是会打桌球的话,应该不能达到,让爷爷轻易对我,转变看法的目的吧?”
时忬点头。
“没错,可如果是桌球,搭配他酷爱的诗词歌赋呢?”
“当白球碰到黑8,拐上隔壁的花9,可以是‘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当白球沾边花15,路遇蓝7,可以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当白球打进棕3,略过紫14,可以是‘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哪怕你开球不力,都可以说成是‘常见锦上添花事,难得风雨故人来’。”
“其实只要措辞手法足够得当,你甚至无需在意是否合理,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要让他明白,你并非虚有其表的女人,足矣。”
我去!?
那头,还在时刻紧盯时忬一言一行的众人,简直惊呆了!
这女人怎么就能聪明成这样?
连这种刁钻古怪的办法,她也想得出来?
虽说投其所好这件事,到处都有,可像时忬这么奇思妙想,独树一帜的,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
霍靇看到这里,不禁发自内心的啧啧称奇。
“应家嫡女,果然天资出众,七窍玲珑。”
封清凝扭头,与之相视而笑。
“师兄过誉。”
……
“我知道了,谢谢你。”
时忬没所谓地摇摇头。
“举手之劳而已,嫂子不必客气。”
女人顿了顿,再三平复心底,面对时忬时,那不自觉溢出的紧张。
“我…可以抱抱你吗?”
时忬一愣。
虽然不懂这是为什么,可还是从善如流地点了个头。
“当然。”
女人嗡动的唇角,终于在此刻,弯起一抹惊喜万分的笑容。
伸出两只微微颤抖的手臂,她轻轻勾住时忬雪白的天鹅颈,一颗没精打采的小脑袋,慢慢枕上她线条流畅的香肩。
“你为什么要帮我?是因为可怜我吗?”
时忬并未伸手回抱她,主要原因在于,她没有与生人亲近的习惯,只是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享受片刻的心安。
“因为我曾经,跟你有过差不多的经历。但你比我幸运,你得到了心上人的信任跟偏爱;而我也比你高傲,不屑以取悦他人的方式谋求生计。”
女人睁眼,仰望她明艳绝俗的侧脸。
“那你曾经的心上人可真傻,换做我是他,我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护你周全。”
时忬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关于这个议题,她该怎么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