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庄嬷嬷在宫中皇后身旁侍奉,皇后毒杀了曾为三皇子的兰砚。
庄嬷嬷这样知晓内情的奴仆被皇后打发出了宫。
那位三皇子明明死了,他们那么多宫人亲眼目睹,可竟然重新回到了宫中登上了帝位。
兰砚那般疯魔嗜血,兴许早就不是人,而是厉鬼,回来复仇,向天下索命。
“老身什么都不知道。。。。。。”
躲在狭小的轿子中,庄嬷嬷脸上惊恐,风吹草动,都引起她的害怕,她双手合十,错乱地喃喃着。
侍卫们穿戴齐整,护送着沈家的车马,路上,他们闲聊。
“我昨晚吃酒醉倒后做了个梦,梦到有贼人要杀我。”一个侍卫道。
“我也是。”有人附和。
“我也。。。。。。”
几个侍卫顿时安静,面面相觑。
“莫不是,真有贼人?”一个侍卫持刀戒备。
另一个侍卫奇怪,“若真是贼人,我等怎么还安然无恙,沈家的行李似乎也未丢失。”
几个侍卫想不出结果,感觉后背发凉,有侍卫小声,“会不会是那驿站有鬼?”
众侍卫神情皆是后怕。
“。。。。。。”
沈熙洛摩挲着掌心的琉璃耳坠,晨起梳妆,她戴了新的耳坠,旧的琉璃耳坠只有单只。
沈熙洛确切地想,她见过他。
她捡的少年,不是梦。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回来。
对于江湖人士,外面天大地大毫无束缚,比陪着一个闺阁女子要恣意。
“姑娘怎么了?”坐在她对面的若菱问。
沈熙洛回神。
若菱看着少女蹙起眉梢,透出西风杨柳的淡淡愁绪,若菱关心,“姑娘有心事?”
沈熙洛想了想,垂下浓密卷翘的睫羽,慢条斯理地说,“我突然想到进了侯府,我学识浅薄,恐被侯府的人当作笑话。”
“若菱,你将包袱递给我。”沈熙洛轻声,“我读一会儿书吧。”
若菱为自家姑娘前往人生地不熟的侯府担忧,她听从地将膝盖上的包袱递给沈熙洛,“姑娘,量力而行,小心伤了眼睛。”
随身携带的包袱里装的是需要就近取出的物件,譬如装了荷花酥的食盒,温热的手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