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呀!喔,凳子又没有收捡,就坐床沿吧!”
桦芗说完,便伸手紧紧抓住山峰似乎冰冷的手。
她这才发现,山峰蓝色中山服里边,套的是棉衣。
棉衣破旧,早已泛白。桦芗心里阵阵酸涩。
“你冷吗?”
桦芗有点哽咽,热切将山峰拉倒床沿就座,娇躯自然靠近。
山峰羞涩低头,却又见桦芗的大腿盈盈实实,满是青春挑逗。
“喔,不冷!”
“不冷?”
桦芗情不自禁地伸手翻了一下山峰的衣领,棉衣明显单薄。
“这么薄,很多年了吧!”
桦芗的声音小了许多,似乎眼泪又要来了。
山峰瞥见桦芗拭泪,感动不已,便忘却了羞涩与自己的身份,
实实在在地说道:
“家里经济拮据。所以,就将就着穿!”
“可这也太破旧了。怎么御寒呀!平常,我也没注意!”
“没什么!这棉衣还有纪念意义呢。”
山峰乐观微笑,也抬头注视着桦芗,没有了先前的拘束。
他发现,桦芗泪花涟涟,全是对自己的关切。
这有别于男欢女爱那种火辣辣的眼神。山峰激动连连。
“说来听听!”
桦芗也笑了。她起身把热风扇挪了挪位置,正对山峰。
复又坐回床沿。只是,紧紧握住山峰的手,肩并肩紧靠。
这一瞬间,山峰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一种奇异感觉。
关爱与情思交织,山峰简直无法抗拒这巨大的情感诱惑。
他,隐隐感到,泪水在眼眶边徘徊。
“听母亲说,这是我父亲年轻时修筑铁路时的过冬棉衣!”
“啊?!”
桦芗眼定定地看着山峰,心里有一种无法表达的爱怜:
“我简直不敢想象,眼前这个小伙子竟如此理解父母。
寒风阵阵,他还要坚持读书生活,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呀。
也许,这是他学习刻苦的原因吧?
也许,这是他一直喜欢锻炼的原因吧?愿菩萨保佑!
保佑我与山峰一辈子牵手。
如果如愿以偿,我将一辈子温暖他。让他找回逝去的一切!”
想着想着,桦芗似乎忘记了一切,竟一把将山峰揽入怀中。
山峰也正在感慨万千,木木地,一任桦芗浓情绽放。
桦芗用暖暖的脸庞,轻轻摩挲着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