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歪过头,顺着声音寻声望去,不由地惊呼道:“嘟嘟?”
在他的不远处,一只如他的荷兰猪身形大小但是全身毛发通红的胖嘟嘟的动物,正在旁边啃着一个水果津津有味。
除了毛发颜色不一样,于天第一眼就觉得其他外表特征和嘟嘟别无二致,甚至嚼东西的姿势都感觉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于天神思一转,这不是昨天偷吃我蜡烛油的那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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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昨天看到的分明好像是白的,难道是昨天自己劳累的精神恍惚,支离破碎的画面和记忆混乱甚至异想天开的添油加醋了,怎么今天变成了红色?
于天想不明白,也懒得再去想,只是将视线看向了那个正吃得欢畅的荷兰猪上,嗯,具体的于天也不知道它到底是老鼠还是猪,暂且就这样称呼吧,毕竟还能感觉亲切一些。
那只长得鼠头鼠脸的荷兰猪看到于天后也是发现他的醒来,嘴上嚼动食物不曾停歇的同时,小脚俏皮的一蹬,正好从旁边凌乱堆放的一堆红色果子中,将就近的那一个推向于天。
于天一愣,抬着麻木的手指着自己,用近乎沙哑的声音问道:“给我的?”
话一说完于天感觉自己有点傻,在生死面前还顾这么多?
也不管那满嘴塞满食物费力嚼着的动物,双手有些慌乱猛地拿过果子,擦也不擦的咬了一口。
哇哦!
如久旱逢甘霖,那鲜甜的汁水在他的味蕾间蹦出一朵朵烟花,而后顺着喉咙划过那干涩的食道,一直甜到心底。
如他乡遇故知,两人热泪盈眶的泪眼汪汪的高举着酒杯,将那一份份的思念故土之情,借着浊酒吞咽到肚子里面。当然这里只有他和荷兰猪两个。
如洞房花烛夜,于天带着单身十几年的干渴扑倒了如饥似渴的床上,嗯,如果床上是嘟嘟的话,那就算了。
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直接将果核都吞进肚子里解决掉一个后,索性于天挪到那堆果子旁边,乐呵呵的笑着的同时,毫不吝啬的狼吞虎咽起来。
于天摸着圆胀的肚皮,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往地上一歪,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而身旁,在那一堆果核边上,那动物还在无休止的咀嚼着。
于天望着那还在吃的津津有味的荷兰猪,哎,还真别说,越看它这吃相都和自己的嘟嘟那么相像,看起来都那么的享受。
于天一脸疑惑,皱着眉试探性的叫道;“嘟嘟?”
那荷兰猪听到声音抬起头冷漠的看着了于天一眼,嘴里的嚼动不曾停歇的,后腿的小脚一抬,再次将身边的一颗果子推给了于天。
它以为于天还没有吃饱。
“我吃饱了,”于天愣愣的看着它滑稽的行动,心中突然多出了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和滑稽,但是依旧不死心的继续试探的叫着,“嘟嘟,嘟嘟?”
那种情况就跟你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但是你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你相识的朋友,所以你在他身边朝着空气喊叫他的名字一样的滑稽。
可是面前的那只鼠依旧不为所动的,在啃咬着面前的果子。
“算了。”
于天叹了口气,知道再怎样的追问也无济于事,至于这个家伙为什么能够摘到果子给自己,于天也捉摸不着头脑,反正事情就是如此的发生了,他经过一整天不曾间断的奔波,接着被黑夜欺凌了一夜后,现在他总算是获得了短暂的喘息。
在稍作休息之后,于天不再理会那个还在啃吃的老鼠,将心神收回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