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沈度只能无奈。
他伸出手,握了握郁桃的手,让她不要太过慌张,然后才镇定地抬头朝刘大人看去。
那边,刘大人和夫人交换了想法,也惊疑不定地朝着沈度看来:“这位沈公子,是从京城来?”
“草民并非京城人士。”沈度摇了摇头:“草民祖上世代住在江南,从未离开过。”
“这就奇怪了。”刘大人忍不住深思。
郁桃左右看看,到底还是没忍住,出声问道:“哪里奇怪了?”
“我见沈公子,倒和本官曾经一位旧友很是相像。”刘大人忍不住道:“沈公子与本官的旧友,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得一模一样。”
郁桃忍不住惊奇。
她转头看看沈度,沈度的面容是她看过无数遍的俊秀。沈度长得与沈老爷和沈夫人都不像,按照沈夫人的话,说是像她早夭的弟弟。沈老爷与沈夫人长得都不算差,因而郁桃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天底下哪里有两人会平白长得像呢?
郁桃说:“刘大人,您是不是记错了?”
“我哪里会记错,分明是一模一样。”刘大人对他夫人说:“你瞧这鼻子,这眼睛,我与望山相处多年,不会记错的。”
刘夫人也应道:“也和我先前见过的一模一样。”
沈度沉默,一言不发。
郁桃又问:“难道刘大人的旧友,其实是我夫君的亲戚不成?”
郁桃心想:可她从小就往沈家跑,对沈家也了解的不得了,可没听说过有一个亲戚在外头的。
刘大人眼神复杂:“我那好友,他世代单传,也只有一个儿子。二十年前……他的儿子丢了。”
郁桃心中诧异,转头朝沈度看去。
沈度今年也正好二十岁。
沈度冷静地道:“刘大人恐怕是认错了人,家母也只有草民这一个儿子,家母从怀孕到生产,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会抱错人。”
刘大人叹了一口气,倒也不再提这件事情了,开始和沈度谈论起公事。
唯独郁桃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沈度,最后她的视线停在沈度身上,目光探究。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