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民道:“这就是大山的尸骨,前年大山运煤时被没车压断了腿,你们快看,这跟腿骨上还有断痕呢!”
这么一说,看过的村民纷纷附和,连后面几个开始没上前查看的人都跃跃欲试了。
陈楚南有些为难看了村长一眼,开口道:“莫非……张庆将人毒死的事这是真的?”
宋知昀紧跟着添油加醋朝张庆道:“午夜梦回,被你毒死的张大山入梦了几次了?你呢,可睡得心安理得?”
张庆头皮一阵发麻,脱口道:“我没毒死他!那碗毒药他根本没有喝!”
“我哥不喝,所以你就掐死了他!”张大进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张庆怒道:“要不是他自己不识趣,我……”话至一半,张庆瞬间意识到了那些正盯着自己看的村民们,他的汗毛一竖,直接僵在了原地。
宋知昀终于松了口气。
萧倦侧脸看她,见她正好抬头,没有逃也没有躲,冲他灿烂一笑,眉眼弯弯,庆幸又自豪,他跟着莫名一笑。
这场赌局,赢了。
村长当即朝张庆道:“我知道大山与你有过节,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人,把张庆带下去先关押起来!”
几个自卫队的人领命上前要拿人,却听陈楚南道:“且慢,不知张庆与死者之间有什么过节,既然事情挑明了,本官自当主持公道。也不必费心开堂了,就在死者的坟前说吧,也好让死者能瞑目。”
“大人,这不太方便吧。”村长朝陈楚南使眼色。
陈楚南只作未见,道:“本官也不想那么麻烦,可你看看,百姓们都很好奇,本官也只好满足他们了。”
村长这才恍然大悟,他竟真的相信陈楚南会跟他站在一起!
此刻,村民们七嘴八舌在议论,还有几个跟张庆熟悉的还在询问他。
张庆脸色难看,闭嘴不言。
宋知昀走到他面前,道:“太突然了,故事没编好,一时间讲不出来吗?”
“在下瞧着也不像是过节,倒像是张大山知晓了什么秘密,就像我们知道了张大山的死因被你们追杀一样。”萧倦与宋知昀一唱一和,道,“不如你说说张大山知晓了什么秘密。”
张庆狠狠瞪着萧倦,胸膛起伏不定,却死不松口。
杨捕头道:“是后山矿区的事吗?”
村长和张庆几乎同一时间看向杨捕头,而村民们大部分都是不明所以的脸色。
杨捕头假装有些吃惊,道:“你们都不知道吗?矿洞快挖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