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同门师兄弟中见过太多先例,不说别的就是他的室友,也是因为与常人不同的异样天赋,与家人如同断绝关系无异。
俞见暖接受不了这个,他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了,哪怕是哭着喊着耍赖抱大腿也不要被哥哥踢开。
俞见暖眨巴着眼睛,小心脏跳得比他面对僵尸大boss还快。
俞浦深:“不会啊。而且按照这个思路,你的行动就很合乎逻辑了。”
那些俞见暖被认为是“奇怪”的事情,放在这个世界不是唯物而是唯心来看,就变得非常合理。
比如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经常性视线偏移,眼睛老是往没人的地方瞟。
比如有时候突然手舞足蹈像个拼命吸引别人注意的怪胎,事后又会羞耻到蒙着被子哭唧唧骂个不停。
再比如那些莫名其妙的鬼故事,以一个五六岁小孩子的语言表达能力和逻辑能力而言,可是绝对的超纲题。
俞浦深也不是不惊讶不害怕,他可是震惊了足足两天,才把崩坏的三观拼合完毕。
俞浦深揉揉小堂弟的脑袋,把脚边打转撒娇的小狸花抱起来放在他手上。
“存在即合理。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害怕了也没用啊。”
不过要是换个人他可不会愿意翘课逃学跟在后头收拾烂摊子,一边照顾小堂弟拼命隐瞒的努力假装不知道,一边还得编各种借口强行“路过”事发现场。
所以好不容易养大的弟弟哭着闹着要跟个不靠谱的老道士跑去当什么拯救世界的魔法少年(并不是),也不想想他这个留守老人的感受。
即使俞见暖已经是个能独立实习的成熟道长了,俞浦深依旧对他的职业选择耿耿于怀。
像是弟弟被另一个世界夺走了一样。
俞见暖抱着小狸花,眼睛眨巴眨巴露出懵懵懂懂,又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表情。
俞浦深叹了口气,伸出手给了自家弟弟一个抱抱。
“你是我弟弟……”
他顿了顿,勉勉强强又补充了半句。
“……亲的。”
……
俞见暖趴在哥哥怀里,发出了超大声的抽泣,嚎得跟小时候打滚耍赖没什么区别。
俞浦深挑了挑眉梢,就像是撸皮卡时候那样,顺着弟弟的头发又揉了揉后颈。
“好啦。”俞浦深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一般他是火上浇油的那个,“都是个大人了,这么点小事就哭成这样。”
“你、”俞见暖哭得超大声,同时很有弟弟包袱地死埋在俞浦深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的哭脸,“哥你就没什么、嗝、没什么别的想说的吗?”
小狸花好奇地舔舔落在鼻头的咸水,砸吧了砸吧嘴。
“唔——”俞浦深很努力地想了想,对于小堂弟的能力是真没有什么多余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