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个月前,朝廷新增一项赋税,名为“军需协济税”,以解决朝廷吃紧的军饷问题。
然而,这所谓的“军需协济税”征收得极不合理,税率高得离谱。
百姓本就生活艰难,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
人人私下都有议论。
叶公傅向来言行谨慎,不过是在学子私下议论时,顺带叹了一口气,便被才上任两日的张人凤抓住把柄,收买其中一个学子,诬告其非议赋税。
苏云亦知晓,对错、真相,对张人凤来说,显然不重要。
他要是抓着这案件本身去救老丈人,显然会掉到坑里。
他只能另辟蹊径。
镇将府正厅,烛火幽幽,曾末与苏云亦对坐于茶桌。
“苏老板何不动用你在官场的势力,将张人凤踢走便是?”
曾末略带几分嘲讽地开口,却又是玩笑口吻。
苏云亦听出他的嘲讽,苦笑不语。
这个曾末,本怀着一腔热血踏入官场,清风明月,一身正气。
奈何官场黑暗,生生将他修成了一个滑头,不得不和他这个“奸商”“狼狈为奸”,以守护一方百姓。
见苏云亦吃瘪,沉默不语,曾末促狭一笑。
他端起茶杯,拿起杯盖摩挲杯沿,慢悠悠吹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动作舒缓而自然。
苏云亦在他这用过晚膳,二人便一直聊至深夜,现下卡在如何救叶公傅的事上。
眼看已近子时,曾末既不替他出主意,也不急着撵他走。
苏云亦明日一早便要离开山庄,他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托付曾末救下老丈人。
须臾,他眼珠一转,看向曾末。
曾末心下明了,这是想到办法了。
2
从镇将府出来,苏云亦接着去雅商客栈找林悦朋商讨了一番商事。
张人凤对雅商客栈和豪侠居酒楼盯得紧,这两天生意颇受影响。
林悦朋也有些疲于应付了,叹气道,“也不知这张人凤目的何在,私下送他钱财都被婉拒,不知是嫌肉少,还是……”
苏云亦摇头道:“谁会不爱财,不过是立场不同,他不敢取罢了!”
“那可如何是好,再这样被他找茬,生意都没法做了。”林悦朋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