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打在雪地里,硝烟味留在苏意脚边,对面三把枪指向她的脑袋。
“不合作就去——啊!”
听到“哨声”的狼王一口咬掉了带头人的半张脸,比普通雪狼高大好几倍的身躯凶狠地盯着持枪的人。
狼口脱险的带头人还想开枪逼退狼王,然后就被狼群团团包围。
雪狼的皮毛和雪地的颜色差不多,所以它们在埋伏猎物这方面拥有天然的优势。
早在第一枪之后,苏意就用手遮住了小孩的脸,没让他过早接触这些血腥的东西。
一头狼三个人还有机会脱险,十几匹狼的话,他们只有沦为食物的份儿。
狼群进食的速度很快,雪地里不一会就多了三副血肉模糊的骨架子。
此时的苏意早已骑着狼王离开。
走出去好久,那种被鬼缠身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把东西放在狼王身上,狼王又放小弟身上,苏意牵着小官儿来到一处断崖前,远处有一片火红色,那就是成熟的藏海花。
“为什么不开口说话呢?白玛很担心你。”
如果不是小孩大半夜地说梦话,苏意都打算把人带到别的城市去看正规医院的医生了。
苏意坐在石头上,夕阳余晖洒了她满身的金光,这也是雪山上少见的温暖。
小孩还想钻进她怀里来逃避这个问题,但苏意拒绝了对方的撒娇,并且当着他的面搂住了一颗巨大的傲娇狼头。
他的位置,被一匹狼抢了。
小孩的眼泪说掉就掉,但苏意就是狠得下心来不管。
多少终生的痛苦、误会都是因为没说清楚,不论怎么样,起码得知道小孩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然一个两个都大晚上蒙在被子里哭,她还要不要睡了!
小孩下手没轻没重,险些把狼王背上的毛给揪下来一块。
“嗷~呜~”
好好一只狼王,叫声比母狼还娇。
小孩重新抱到了属于自己的怀抱,脸蛋和鼻子都被冻得通红,声音都是抽抽搭搭的。
“阿爸。”
“啊?”
啥玩意儿?她当爹了?这不科学呀!
和苏意一样震惊,甚至比苏意还要震惊的是白玛。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儿子快两岁了都不开口说话的原因,居然是在纠结要不要叫苏意“阿爸”?
他确定自己的阿妈是白玛,但在白玛口中他有一个未曾谋面的阿爸,实际上在这个家里充当顶梁柱“阿爸”的却是苏意。
如果叫了,真正的阿爸怎么办?
如果不叫,那家里的“阿爸”怎么办?
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纠结。
两个大人听完后只觉得离谱。
苏意揽着白玛的肩膀,对着小官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