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黄琴小学毕业后,林点花便不想让她念书了,还是黄父把黄有才大骂一顿,又承诺给黄琴出学杂费和生活费,林点花才同意让她继续念书。
初中毕业后,黄父一直想让她继续往上读,并且强烈反对黄琴和张强的事儿。无奈她自己愿意,她妈林点花又极力撮合此事,黄父才放手不管。
当然,黄有才是一贯不管家里的事的,两个孩子都是林点花在教养,他只负责把钱弄回家。
黄琴听着大伯和大伯娘的叹息声,泪水涌出了眼眶,眼泪一滴一滴地浸在米饭里,沉默地哭着。
长久以来所积压的委屈情绪,就如同被封堵在大坝后的洪水一般,一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而此时此刻,那道束缚着这些负面情感的堤坝似乎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所有的痛苦和悲伤汹涌而出,让她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深处的冲动,只想不顾一切地放声大哭一场。
黄母来这的短短几天里,和黄琴几乎朝夕相处。
曾经因某些事情而生出的气恼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个侄女深深的怜惜之情。
看着眼前满脸泪痕,无声痛哭的黄琴,黄母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心里不是滋味儿。
她把菜往黄琴面前推了推:“吃肉,那白米饭有什么好吃的?你看你瘦得像根豆芽菜似的,吃点肉补补。”
黄琴带着哭腔回应:“嗯……
一抬头,发现黄母和黄琴眼眶湿润,眼尾发红,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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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以后,大家都去睡了。
黄丽和林宏明在床上数钱,今天的营业额有六千多,看起来多,实际利润并不高。
衣服本金要占两千四百左右,还有送的打底衫、杯子等小礼品,又有抽红包活动,林林总总也要小一千块。
不过,开店都是细水长流,有个好彩头总是让人振奋的事。
黄丽这次拿了接近一万的货,今天已经卖出去了四分之一,看来再等两天还得去市里进新款才行。
林宏明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一个人去市里不太安全,黄琴得守在店里,我也不能经常请假陪你去拿货。我考虑了下,明天去找找宏伟,看看运输队有没有经常跑市里的朋友,你要去拿货的时候把你捎带上去,你拿了货再跟他一起回来。”
坐客车也要付车费,坐运输队的车去市里安全更有保障,一般人也不敢打劫运输队的车。
主要是现在联系不方便,她一个人去市里让人怪担心的。
林宏明都有想买台大哥大的冲动了,不过那玩意儿听说要接收信号,也不知道南平县这个小县城信号普及了没有。
黄丽倒是不担心,她这么大个人了,去市里还能丢了不成。
明玉躺着听爸爸妈妈说事,等他们说完了,才从她的床上爬过来。
明玉躺在两人中间,好奇地问道:“妈妈,什么是离婚呀?”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紧张。
黄丽平复一下心情,轻声问明玉:“宝贝,离婚这词儿是谁告诉你的呀?”
明玉嘟着嘴巴说:“吴念说的,她说她爸爸有了新的宝宝,不要她和她妈妈了。”
黄丽吃惊地问道:“真的吗?明玉,吴念亲口告诉你的?”
明玉看黄丽语气这样惊讶,有些紧张地回答:“是的,吴念说她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见过她爸爸了,她还说她奶奶不喜欢她,礼物只给弟弟不给她。”
当然,像吴念这么大的孩子对时间的概念还不明确,她说的好几年指很长一段时间,具体多久,孩子自己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