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基也显得很郁闷,说他也不知道为啥,鬼才知道这些生儿子没屁、眼的家伙,干啥做这些缺德事。
我想到昨天那小赌坊,于是我把这事儿给说了,昂基气得拍床板,恶狠狠地说,没跑!肯定就是那货。
我觉得有点不可理喻,不就打麻将输了点钱么,至于害人性命?
表哥说这就跟咱们湘西的蛊村儿一个道理。
我也没听说过这事儿,就问他啥“蛊村”?
表哥告诉我,在中国有一个村子,村里全都是放蛊的。本来没人愿意干这事儿,但只要有几个人养了蛊,开了头。其他人不养蛊,也容易被害了性命!
本着他死好过我死的心理,大家都开始养蛊,最后这村儿就成了一个“蛊村”。
我翻了个白眼儿盯着他,说你扯这些做啥子?跟昂基现在中降头,有半毛钱关系?
表哥说咋就没关系了?我只是告诉你,既然他们都是干这行的了,良心坏透了,没啥道理可讲的。惹了他们,只能自求多福。
我蒙了,问他那特娘咋办?总不能束手等死嘛。
表哥说也不是没有办法,中了降头,要么找有本事的人来解。再不行,只能去找降头师本人了。
我沉默了,连孙大力都知道的事情,降头师本人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他都存心的要害你了,肯定早就躲起来,轻易不会让找到。
想来想去的,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去找有本事的人。
突然间我就想到了“龙批”,他应该可以。
我当即赶紧对昂基说,这事儿你也别担心,明天我带你去找个龙批。我表哥这事儿,还承蒙他的指点,不然没法整。你这降头,应该是小事才对。
昂基一个劲儿给我道谢,还愧疚的说,给我添麻烦了。
这搞得我倒是不好意思了,说到愧疚,其实应该是我感觉愧对他才是。
经过这事儿,原本我打算回国的希望落空了,谁让俺们东北人得讲义气。欠了人家的人情,这不还上,心中终究是不舒坦。
当天在昂基的马仔安排下,我们就在哪里歇一晚上,因为天色太晚了,要等到明天白天才能出发。
有地方,我自然就不用和表哥挤一个房了,躺在床上我感觉好累。但愿昂基这事儿真是最后一次,还了人情我就走。
可惜,注定了有些事情,踏了进来,要想退出,真是生不由己。
睡到半夜,外面起雾,直接给我冻得醒了过来。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想找被子,结果发现身上空荡荡的。最后给生生冻醒过来,我起身一看,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块儿冰凉的大石头上。
这时候,阵阵冷风铺面而来,让我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