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都有点蒙圈,这谁啊?无缘无故的朝着人家家里面闯?结果,正要发飙的时候,那女的抬起头来一看,我顿时感觉心里面就是一股火窜上来了。
居然是表嫂阿ann!
她头发凌乱,披头散发的,俏脸上更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显然是给人打了。
我拍着桌子,站起身来,问她咋回事儿?谁打的?
阿ann一个劲儿摇头,说没事儿,她回来不小心摔的。
我就怒了。摆明了撒谎,这摔着了能摔脸上去?还能摔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
昂基这人暴脾气啊,马上要出头。还问阿ann到底谁打的?哥几个喊上人,弄死他马鼻的!
阿ann红了眼,还说这事情我们别管。
说着话,她就朝着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好歹是个东北老爷们,这表哥刚死,嫂子还给人欺负了,这不是骂我这小叔子没用么?
我急了,冲上去,在阿ann要进屋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大声就说,“谁?到底谁打的?”
阿ann红着眼眶,说真是自己摔的。
我说你要今儿不告诉我,我咋放心回国?你要不说,我咋对得起死去的表哥?
阿ann哭了,说昨天我不是让她接了表哥的店和房么?今天我还要走。她就想着给我买点东西回去,可惜她没钱,于是就去店里面拿。
哪曾想,店里面那些姑娘看到她来了,都把她给围着。
为啥呢?
因为这月底啦,她们的工资和提成还没结算呢。这没了钱,要咋生活下去?既然表嫂阿ann要接这店,自然她是老板,要付大家的钱了。
阿ann那小女人的性格,哪里是那些女人的对手,推推嚷嚷之中,给摔了。那些家伙还不罢手,一个个撕扯中动了手,给表嫂弄成这样了。
我听了这些心头不是滋味。昂基还在咋呼呢,还说反了天了,员工动老板娘,你等着!我这就叫人打她们去。
结果登盛就骂他,虎比玩意儿。那店和店员都是她的,你这去砸了是不是疯了?何况人家干的是皮肉生意,到月底了是该结账。农民工兄弟你要不给钱,他还打你这包工头呢。
这下两人不说话了,都看向了我,问我要咋整?
我说还能咋整?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想办法付清她们的工资吧。说到这里,我又骂孙大力了,瘪犊子玩意儿!这死就死了,还尽特么给我捅幺蛾子。
登盛感叹一声,还让我别这么说,你表哥刚冥婚,又给了彩礼和礼金。这钱是从哪儿来的?还不得从店里抽啊!这店里一抽,现在他嗝屁了,中间不就有个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