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尸?
听到这两个词,顿时陈小二愣住了。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筷子伸出来,夹了点猪头肉,塞入嘴中一边“吧唧吧唧”吃,一边就问我们,到底在说个啥?
我笑了笑,说这其实就和农村弄的腊肉差不多,要不然为啥肠子内脏不要呢?你得这么想啊,他搞了这么多尸体去,总得要保存啊,最好的办法就是做成干尸了。
陈志忠也是可劲儿的点头,表示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以前听说埃及那地方,法老死后要保证肉身不腐,将来神降临才能让他们复活过来。于是每个法老死后,就得有专人将它做成“木乃伊”。
这木乃伊要想做出来,也费劲儿,因为人的内脏在里面,湿哒哒的一发酵,最后腐烂得特快。做木乃伊的人呢,就把法老的内脏给掏出来,然后用一个铁钩子从鼻子眼儿里面钻进去,将脑子也给弄出来。
看着陈志忠说得起劲儿,我赶紧摆了摆手,打断了他。说咱们在讲干尸呢。你扯这些没用的瘪犊子玩意儿做啥?吃着东西呢,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啊?
陈志忠尴尬的就搁哪儿笑,说这不是话赶话上了么?
坐在一旁的陈小二,倒是觉得好奇了。一脸的懵比,好半天之后,他怪异的就问,“不是……我还是不明白,这干尸弄来能做啥用呢?拿来做标本不成?”
我摇了摇头,也表示不清楚有啥用。但泰国这地方稀奇,说不定弄干尸来,他是打算用来修炼啥邪术呢。
陈志忠看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说到这个点上了。就在哪儿不慌不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抿,一边喝一边说,这事儿要不清楚,问他啊。
我和陈小二对视了一眼,同时冲着他举起了手,一抱拳,求大师赐教!
陈志忠告诉,他祖师以前就遇到过这事儿。因为一口气上不来,这玩意儿会形成“殃”,憋在胸口里面时间长了,尸体会形成僵尸。正所谓“人多出怪物、树多出杂木”,这世界千奇百怪,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他这祖师当时就专门被人花重金聘请过去,不是让他给开殃,也不让他给治鬼,而是让他带着去找“僵尸”。
找这玩意儿来做什么呢?
说来你想都想不到。他找僵尸来,竟然是为了要这僵尸肉,用来做药引子……
陈小二“噗”的一下,一口将酒给喷了出来。得!这本来就没啥菜,就一个猪头肉,给这家伙的一口“唾沫酒”喷出来,全都给糟践了。
陈小二还不懂道呢,擦了一把嘴角的唾沫,盯着陈志忠,好奇的就追问他,这事儿靠不靠谱?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吃这玩意儿的。就算是要吃,也应该找点小姑娘、小孩子来吃,那硬邦邦的“僵尸肉”,谁吃啊?
陈志忠看到我俩好奇、不解,更加的得意了。慢慢的抿了一口酒,接着不慌不忙的说:这你们就不懂了!以为那东西没用呢?非也!其实僵尸肉可是一个稀奇玩意儿呢。
就连大名鼎鼎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面都记载过,这玩意儿叫做“闷香”,要想寻到一个,简直是难于上天。把闷香找来,可以做药引子,尤其是对于刀伤、枪伤更是一绝。
陈小二听到这话,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事情实在扯得太玄乎了点。人家那好歹是僵尸呢,咱这就是一具死尸,真的是要风干了做成干尸,也跟闷香没啥关系不是?
我听到这话就笑,说跟昂基他们的行为差不多。野外要捞个古董来,那得多吃力?但要是人工来造假的话,这一切不是就简单多了么?说不定人家想以假冲真,用这玩意儿来赚钱呢。
陈小二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泰国这地方太过邪门了,也不一定是非是弄成干尸,在我看来……还有一种可能。
我和陈志忠这一次倒是有点蒙,看着他就问,到底啥可能?
陈小二笑了笑,说你们之前不是讲小楼里面的一家七口,离奇失踪。接着警方接到报案后,在租住的地方找到了一大堆人体内脏,所以猜测他有可能做成了干尸对不对?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用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我,真的让我有点心虚。但既然问着了,我还是冲着他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想的。
陈小二说那也不一定,比方说万一对方要分尸呢?直接将这肉打包带走。他可能觉得内脏太占地方了,直接给扔了才对。
我反驳他这种说法,真要是分尸的话,不应该是丢弃内脏,应该是丢骨头才对。这玩意儿占的面积才是最大的,将所有肉揉在一块儿,其实占不了多大的地方。
旁边的陈志忠有点不爽了,说大晚上的我们在这里聊分尸、干尸之类的,会不会是有点不太好啊?
我就觉得这人挺逗,大半夜的,三个人守着十具死尸,这哪里是正常人做的事情?聊死尸还算是轻的了。
陈小二摇了摇头说,不讲这些了,到时候真相到底是咋样的,我们逮住“偷尸贼”,那就啥事儿都明白了。
说到这里,他还举起手中的酒来,一个劲儿的喊,“来来来……都说酒壮怂人胆,大家多喝点,等下好搞事情。”
无奈苦笑,我只能和这两个“瓜皮”一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到半截,一瓶酒眨眼间就给干没了,这里的三个老爷们,谁都是“酒量惊人”,一瓶白酒对我们来说,真不算个啥事儿。
陈小二喝了酒,脸色有点红,摇头晃脑的就说,今天哥几个没喝舒服,算他的失职。他那宿舍里面还有两瓶中国的茅台,今天就当赔礼道歉,让我们敞开了喝。
陈志忠点了点头,说喝酒最怕喝到半截没酒了,当即催促他赶紧去拿。
我摇了摇头,刚想说不行。毕竟咱们今晚上还有事情要干,不能再继续喝了。要是真喝醉了,到时候咋整?
可这话头刚刚到嘴边,马上就咽了下去。
看着那边要说话的两人,我赶紧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接着小声的问他们,听到啥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