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那么爱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到最后还是前功尽弃。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就好了。
那他就可以扭转乾坤,让她所有的遗憾都从头来过,他能去慰帖她所有的不安。
“凝凝,你忘了吗,我是你的丈夫啊,”沈确伸出手,那枚低调却高贵的戒指在他的无名指上闪过一丝光亮:
“在教堂里,我对着神父发誓,无论健康还是疾病,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是生是死,无论身在何方,我都是你唯一的丈夫。”
沈确闭了闭眼,眼中的悲哀仿佛要溢出来:
“这些你都忘了吗?”
夏幼凝看着沈确,眼泪从眼眶滑了出来,顺着脸庞坠落在地板。
她没忘,她怎么可能会忘。
二十四岁的沈确结婚时没有念出司仪事先准备好的台词而是一意孤行说出了这番话。
从此,二十四岁的沈确就开始辜负她。
她日复一日的站在二楼的窗口,等不到他回家。
二十四岁沈确对她发过的誓言,全都不算数了。
夏幼凝捂着脸,她已经接近崩溃了:“为什么你要娶我呢,你明明不爱我啊?为什么要把我当成影子养在别墅,不爱我你为什么要娶我啊?”
她不信从前的沈确也是爱着她的,不然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又在窗口等谁?
如果沈确真的爱她,都在挽留那是谁转身就走?
“凝凝,我娶你只是因为我爱你啊。”
我爱你三个字从沈确的嘴中说出,是那么沉重。
他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握住她单薄而颤抖的肩逼她和自己对视:
“是因为我爱你啊。”
夏幼凝终于看清了沈确眼中的认真。
沈确看着她说着话,好像在替她一件件回忆:
“你刚嫁给我的时候很腼腆,你把家里的每一处都安置了你的东西,厨房有半夜饿了会吃的点心,书房有你喜欢看的花,客厅里有你养的会在沙发上睡午觉的猫。”
“后来你生下了祈安,你和我说还想再给祈安生一个妹妹做伴,我说怀孕太疼了,你说只要和我在一起就不怕疼。”
“你说未来我们一家四口会永远开开心心的,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些你都忘了吗?”
夏幼凝听着那些事,就好像一个没经历过的旁观者。
她从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幸福,有这么爱沈确。
她只记得自己的独守空房和丈夫的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