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
当垫脚缩小我们之间的空间后,我逐渐感到他的鼻息打在我的脸上,我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与他目目相对。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的脸越来越红,却没有挪开脸。
沢田抓住我的腰,他紧张得更加凑近我,我们之间几乎没有私人空间。
“我、我有话想要说。”
“那个,森同学,我、我——”
他直勾勾盯着我,明明到了安全的场合,我却感觉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体温在升温。
盯着他欲言又止的嘴唇,我感觉自己的心中也有压抑已久的话想说出口。
但这个瞬间,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即将说出口的话,没有办法理清自己的想法。
他吞吞吐吐,抓在我腰上的力道不自觉变大,终于张口说:
“——我、我可以叫你胡桃吗?”
我:“……”
我的表情瞬间空白:“什么?”
沢田非常认真地解释,就像已经考虑了这个问题很久:
“因为你不是说,讨厌森这个姓氏吗?所以我想要直呼你的名字。”
“之前一直叫了你不喜欢的称呼这么久,不好意思。”
他着慌得喉结微动。
沉默半刹,我笑了笑:
“只要你希望,怎么叫我都可以。”
大概是这些天遇到太宰后,我第一次笑得这样放松和自然。他带来的安全感,使所有的担心与难过都烟消云散。
在看到我的表情后,他突然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笑脸,就像陷入了某种梦幻般的状态,那双灼眼的眸子里只有我,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悄悄滋生。
他刚想张口。
“哼。”
一个小婴儿从天而降:
“真逊啊,这种时候不是最适合告白了吗,你竟然没说。”
沢田被吓了一跳,抱着我往后躲:
“你怎么会从港口Mafia的大楼里走出来?”
“刚和他们谈了点条件。”
小婴儿勾起嘴角。
“你现在毕竟是我的学生,别人欺负你不能不付出代价。”
“当然。”
他看着身后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