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颜芮一看酒杯,却被吓得心肝直跳。
左三个,右三个摆成一排的酒杯,在风的作用力下,金鸡独立般摇摇欲坠。杯中的酒不断的晃悠着,酒沿接近杯沿,几度要泼洒出来。
左边的三个酒杯与烛火,是保袁二姑的,右边的三个酒杯与烛火,是保颜芮的。
哪怕只是泼出一滴,也能使观音像的神力熄灭。
袁二姑忍受着恶鬼的风力侵袭拼命加速念咒,终于使左边三个渐渐倾斜的杯子缓缓归位,酒水一滴未洒。但右边的三个酒杯则在这时咯噔一下,杯子眼看就要翻倒下来
这完全是情不自禁的,下意识的。
眼看自己这边的三个杯子就要倒了,来不及犹豫,颜芮伸出一指,轻轻的顶了顶酒杯的杯壁,望把酒杯扶正。
手指尖触到酒杯的那一刹,杯子正了,狂风骤息,仿佛是电影院里正在播放到高潮的情节却突然停了电,一切骤然黯下。
颜芮下一秒钟立刻意识到,不是电影院里的灯关了,是观音罩着自己的晕黄色神光,暗了。
暗下的灯,又亮了起来。
店门外黑洞洞的,一只黑猫守立在收银台前,分不清哪里是外,哪里是内。
我从晕厥中清醒,影的第一句话就是:&ldo;快过来站好,开始营业了。&rdo;
什么,过了这么久,居然才是开始营业?
我不可思议的望了望货架上早已归位的针织衣服,它端端正正的摆在那里,仿佛从来没有离位过。
&ldo;它就是颜芮?&rdo;不敢走到货架边直接问它,只有走向收银台问影。&ldo;头好痛,我觉得我好像晕睡了好久……&rdo;我的意思是应该关门让我回房睡觉了。
&ldo;半个小时而已。&rdo;影冷冷的语调毫无感情的说道:&ldo;你头痛是因为你体质太差,白阮的话就从来不会痛。&rdo;
怎么能拿我跟白阮相比呢?我瞪它。它似乎也觉比喻不妥,没有继续嘲讽,转而说道:&ldo;你自己不去问它?&rdo;
&ldo;我……不敢。&rdo;
&ldo;你不是便利店的代管人吗?&rdo;某猫怒瞪。
&ldo;但我也只是个平凡的女孩……&rdo;
&ldo;便利店的管理者从来不平凡&rdo;
&ldo;可我只有16岁。&rdo;
&ldo;这不是理由&rdo;
&ldo;但我胆小。&rdo;
&ldo;这我早就知道&rdo;
&ldo;知道还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