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儿又惊呼:&ldo;说得是啊,名声污垢的人,是不配站在祭师身边的。雨儿,你怎么办?&rdo;
然后两个人都眼睛大大的望着我。
我扯了毯子往头上一盖:&ldo;不知道。&rdo;背对了她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说我不知道事情是否真是这样,就算是我弄丢了那粗眉小子的佩饰,那也是不经意的。我何必怕他?
我丝毫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还未入睡就已经抛储脑后了。因为对我来说,与其想那个臭小子,还不如多想想白阮的身影。
然而,我并不知道这一件小小的事情,在日后会带给我多大的影响。不,应该说我没有注意,才让这件事发展成为了后面一整件事情的导火线。
我是一只小鼠精,我没有想到自己会是一只小鼠精。
当我在月门的书楼阁里为白阮整理打扫他看过的书文,放回归位的时候,从书架上掉下了一卷皮文。
皮文落地后自然的展开,我将之捡起来,不经意的一眼看到上面的文字。
也是象形的古文字,但是这字我认得。一入眼,我便在内心里读了出来:凡修练祭师的门人,不得与天地间的妖怪为伍。
妖怪祸乱人间,凡祭师者,修得灭世术后,遇妖斩妖,遇怪斩怪,遇魔伏魔。
不得与妖为伍,养鬼育魔。否则,违反者,自毁……
看到这一段文字,我就更无法相信自己是一只小鼠精了。
白阮居然将我这样一只小鼠精养在身边?
难怪&ldo;我&rdo;要拼命的当个人类,难怪被他说我连几个区区人类都对付不了。
试想,当&ldo;我&rdo;被白阮偷偷的养着,外人无法得知我的身份,而我又不愿离开,不愿身份暴露,只想一直能跟在白阮的身边的话,多少个人类来欺负我压抑我,我也不能暴出本性去咬他们一口啊是不?
白阮对我所说的试练考验,是不是就是指的这个?
他需要在这里学习,而我只要坚持到他离开这个地方之后,我就能够以别人永远未知的身份跟在他的旁边了。
所以,晚儿和纯儿才会万般的嫉妒我。
大家都认定,如无意外我就是会跟着白阮离开月门的那一个。当白阮功成名就的时候,就也是我熬出天的时候。
可是,可是,这简直像是一场玩笑。
白阮成了月门最杰出的一名祭徒,但这名祭徒却背着大家做着违反条例的事情‐‐白阮怎么那么喜欢违反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