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族子弟面面相觑,虽然木璋没有说那些人单独站出来是有什么事,但是天赋测试中天赋最瞩目的易枋和石袖语都在内,想来肯定是好事。
不由都向那些被点到名字的人投去羡慕嫉妒的眼神,同时又暗恼自己的天赋,怎么就不出众呢!
庄烟哉也是了然的看着易枋,估计凭借易兄的天赋,很有可能会成为宗主的弟子。到时候,灵药灵丹修炼宝地什么的,肯定是不会或缺了。光是想想,他就羡慕嫉妒得不得了!
却见易枋前脚才一踏出,奚落后脚就跟了上去。这着实让庄烟哉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快步上前拦在奚落面前,板着脸说教。
“奚兄,大师兄刚才点的是易兄的名字,此时单独站出去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你跟过去肯定是不能被允许的!”
奚落偏了偏头,看向已经走到另一边站定的易枋,随意道:“有什么重要的事能够拆开我和他?”
他伤得重,说话时很虚,声音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给人一种听不真切的朦胧模糊感。
但在场的也都不是常人,这声音再轻,也都清清楚楚的入了他们的耳。对于这个天赋测试结果为没有天赋的废物,他们当然不用顾及什么,当下便向奚落投来无比鄙夷的目光。
“这个废物怎么还在啊?我以为他早就死在路上了呢!”
“就是!也不瞧瞧他自己的样子,谁给他的脸还敢跑到宗主峰来。”
……
那些家族子弟没有控制自己的音量,就像是特意说给奚落听到的一样。同时他们又偷偷的拿眼瞟着另一边的易枋,却见他面色淡然的站在那里,宽大袍袖随风而动,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也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禁胆子大了起来。
奚落也很不在意,绕开庄烟哉就向着易枋走去。
“我可是他的随侍,随侍随侍,自然要时刻都跟着侍候。”
众人只觉侯中突然卡了一口血,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庄烟哉还待再上前,却因着方才一愣神的时间,奚落已经加快了脚步,行至了易枋的身边。微微偏了偏身子,在他们看来,就像是倚靠在易枋身上一样,而易枋却没有将他推开。
瞧着易枋,他们心生退却,庄烟哉也没有再说些什么,毕竟此时已经很清楚了,他一向是很懂得看形势的人。
奚落稳了稳身形,刚才走的太快,现在头有点发晕。
木璋转向易枋,道:“被点到名字的人要随我等去见宗主,闲杂人等,不可随同。”
易枋仍旧面无表情,道:“他是我的随侍,是要时刻跟着侍候我的人。”
意思很明白,奚落不是闲杂人等,要带着一同前往。
木璋:“……”从没见过这种人,难道就真的以为以他的天赋,天元宗就非巴着他了不成?未免太傲了!
奚落虚弱的扯起嘴角,有一股暖流流经体内的五脏六腑,随侍好。
正当天元宗的弟子都气不过,准备教训教训这个让人不满的易枋,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看清楚在天元宗,他也就不过如此而已,却听下方那些家族子弟发出阵阵低低的惊呼声。
那是比在路上见到天元宗的景色还要震撼惊喜的表情,带着一种狂热的痴迷,却又透着谨慎小心,极为复杂的存在。
心中只疑惑了一瞬,下一瞬便御剑而下落至地面,收起御剑转身,抬头望了一眼从宗主峰上翩然而下的两人,恭敬地行礼,齐声道:“弟子见过宗主、姜师叔。”
两名男子,一名端正严肃,发冠高束,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眼神严厉、薄唇紧抿,天元宗宗主玉长生。另一名眉眼带笑,长发在身后用一发带随意绑缚,外袍大敞,随风而在空中悠悠作响,双臂打开,仿若是在对从高处翩然落下时的享受。天元宗姜师叔姜诉止。
那些家族子弟原本看的入迷,此时被天元宗弟子行礼的声音一惊,连忙也跟着行礼:“见过宗主、姜师叔。”
易枋面无表情,拱手行礼,奚落跟着也做同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