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落这一剑只是试探,并没有出尽全力,此时那灵力还尚未完全消耗,裹挟着劲风向两人冲来。奚落带着易枋,一面躲闪,一面执剑快速出手,几道剑气便迎风而上。
他按住易枋想要提剑出手的手,“留存灵力,此刻还不是时候。”
奚落沉着面盯住那栋木屋,他并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人,也许此地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只不过是赌一把,赌这木屋在姜师叔的眼中占有几分。
只不过在秘境之下姜师叔突然被人带走,且那时的他情况非常不妙,这处木屋是秘境中的几人对姜师叔唯一印象深刻的地方,若是几人从秘境中出来,定是会寻来此地。这些事,姜师叔若是清醒定能想出来,但若是不清醒的时候,可就不太能保证了。
接连几次的试探过后,木屋上的灵力阵法没有丝毫的动摇,木屋中也没有一丝动静。周围不见有他人出现,奚落沉眸,冷哼一声。将剑往身前一抛,周身灵力疯狂涌动,口中灵诀念念有词,手往剑身上一指,那剑身便倏然涨大数倍,俨然能够与木屋同大,这一剑若是能够劈下去,想必这木屋估计也就只有被凌空斩成两半的结局。
砰的一声,剑身与灵力撞在一块。
脚下的山峰似乎都被波及的有些晃动,奚落拉过易枋一个旋身落到了山顶的另一侧,将将落定,一道强横的灵力便直直的向两人落脚的地方冲来。
奚落黑沉着眸子唇边扯起一抹弧度,足下一个用力点地,意念一动收回了还在与木屋奋战的佩剑,两人向另一个地方落去。
紧接着又是一道灵力追来,奚落抬手挽过一个剑花,向灵力来源出推出。
两两相撞,相互抵消。
“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露个面?”奚落冷冷的扫过山顶的一切,最终将视线定在了木屋的一侧。
两方像是暂时达成了休战协议,山顶似乎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平静,只是四处那破败的样子很狼狈,云雾像是恐惧浩荡的灵力而不敢靠拢,仙鹤也像是为了保命而速速飞离,哪里还有什么仙境之美。
奚落盯着的那处地方果然有了些响动,一阵窸窸窣窣衣袂摩擦的声音,出来的人却是宗主玉长生。
他先是负手打量了一番四处糟糕的景象,然后将视线对上了对面相贴甚近的两人。语气和面色都没什么生气的痕迹,但是方才出手时动用的灵力可是想要将两人除之而后快的!
“你们来此地破坏你们师尊的住处,有何道理?”
他的语气威严,一副就事论事的模样,但是却释放出十成十的威压出来,毫不客气的全都加注到了对面两个搞破坏的人身上。
奚落冷笑,反讥道:“姜诉止身为师尊,却欲害我性命,又有何道理?”
奚落与易枋的修为目前还不足以与玉长生相比,但是退缩是绝对不可能的,甚至一丁点的被压制都不能表现出来。
奚落一个跨步踏出,将手中佩剑一个用力刺、进了地面,仅留半个剑身和剑柄露在外面,在地面上发出铮铮的响声。他突然松开了拉住易枋的手,一手迅速的在剑身上一划,沾染了血的手指迅速结印。
“!”玉长生冷呵,“你竟敢在宗内使用禁术,看来今日我得替你师尊清理门户了!”
“何必多说,你们不是一直想要对付我吗?”禁术完成,奚落体内的灵力像是怎么也不会消耗殆尽似的,浑身充斥着想要杀上前去的冲动,他黑沉的眼眸对上玉长生,抬手又将易枋的手握在了手中。
奚落与玉长生一下子触发了打斗,易枋没法,手还被控制着,再加上有印记在身,调试了体内的灵力,也迅速的跟上了奚落。与奚落站于一处,抽出佩剑同时向玉长生刺去。
奚落早有怀疑,当初在秘境之下带走姜诉止的是玉长生。想来秘境这种地方,就连姜诉止进入后都是没有丝毫灵力的受限制状态,但那人却是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想必除了一宗之主,应当也不会再有其他人有这种特权了。
再加上姜诉止当时情况很明显不容乐观,突然出现的人若是与之有仇,大可当场杀了他,但是那人却直接将之带走,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想要就姜诉止了。
姜诉止在天元宗内与宗主两人两不相离是人人都知道的事,那么这么一想,此人被定作是宗主便无论如何都是说的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