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附近几人后,他带了两个人跟了上去。
上了楼,入目的就是空荡荡的走道,和十几间房。
为了防止对方逃走,无名从最外面的房间开始搜,一间、两间。。。。。。五间、六间。。。。。。
当来到倒数第四间,正要推门而入时,三人俱是耳目清明之辈,瞬间听见里面有轻微的动静,像是搬动桌椅的声音。
无名与另外两人对视一眼,抬手阻止,示意二人在外等候,自己一马当先,拔出刀来,用刀锋轻轻地撬开房门,一点声响也没发出。
侧身挤入房内,一眼望去,无处遁形,只有视线死角的隔间最为可疑。
无名屏住呼吸,刀背朝外,轻手轻脚地往里走。
绷紧的脊背、冷酷的眼神、锋锐的嘴角,从头到脚体现出了他的专业。
作为一个合格的死士,对任务目标绝不可轻视,必须全力以赴!
更近了,听的更清楚了。
——水落在地板上的点滴声,还有衣物碰撞的摩挲声。
无名不为所动,转过墙角,绕开屏风冷静地看了一眼,随即呆愣当场。
这一眼,他望见了一片雪白的背。
光线暗沉的隔间正中,放了个不大不小的木桶,桶边挂着个木勺。
水中坐了个女子,墨发披散,挡住了绝大数的风景。
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背上,弯弯曲曲的,黑白映衬着,越发显得那肌肤白似雪,耀眼的很。
女子浑然不知有男子侵入,兀自玩起了水,取下那个木勺,似乎是太冷了,手颤了下,木勺一滑,掉在了地上。
女子愣住了。
就在无名喉结动了动,以为她会起身弯腰,捡起那个不听话的木勺时,女子回过神,用手舀了水,微微歪了下头,从胸前伸上来,细细地擦着肩。
莫名的,移不开视线的无名感到失望。
桶中的水珠四溅,顺着背脊流了下去,再往下,就被不知风情的木桶挡住了。
女子似乎觉得水流过的地方有些痒,纤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肩,转过头,露出一张瑰姿艳逸的脸。
挺翘的琼鼻,朱红的唇,动人心魄的眉眼。。。。。。
无名感到一股热流从鼻孔流下,他僵硬地抹了把,低头一看——是血。
女子回头的同时也发现了他,朱唇惊讶地张开,双手捂住前胸,很快变得花容失色。
无名心里一揪,只觉得心都碎了,为她的一颦一笑所牵动。
与外面的庸脂俗粉不一样,她没有大声尖叫,也没有怒斥他,而是哗地一下沉进了桶底,像是怕极了。
“失、失礼了!”
着了魔障般的无名,骤然被召回了魂,捂着眼连忙后退,嘴里说着失礼了,眼神却克制不住的从指缝往外看,向来古井无波的心,骤然变得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