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司景明别过头,看着墙上挂的唯一一壶许愿酒,缓声道。
师南倏地清醒——他又干了什么!
这种揉捏的动作,显然不是师南的性子指使的,他看了几眼司景明清冷俊美的容貌,骤然醒悟——又被英郡王的执念控制了。
上一次这样的轻佻还是对着宛秋,没想到竟连好看的男子也不放过。。。。。。
“不说算了,小气。”师南心虚地瞅了眼崽儿,确保他没发现异样,才松了气。
看来以后和景明在一起,必须提高意志力了。
还是过了会儿,师南才想起景明正冷着呢,被他给忘了。
他看向随意放在一旁椅子上的孔雀裘,板下了脸:“怎么不穿我的?你还年轻不知道,现在不讲究,以后老了风寒入体,胳膊关节日日夜夜的痛,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我不冷。”司景明这才移回目光,然后咳了几声。
师南也不说话,就要脱下身上的——他是看出来了,崽儿就是不喜欢花哨的东西,还嘴硬。
却被一只手按住。
“不喜欢我的吗?”司景明抿了抿唇,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浑身还是洋溢着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还是说,这件孔雀裘有什么别的意义?”
说来说去,最后凝成了一句假作不在意的话。
“谁送的?”
师南发誓,他绝对从崽儿脸上看出了委屈。
自然界里,就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奶猫,也会争抢母猫的宠爱,想要挤开别的兄弟姐妹,多喝一口乳汁。
占有欲,本就是发乎天性的,人族也逃不掉。
师南没忍住笑了声,总算懂了景明一进来的别扭从哪来的,慈爱地拉住了崽儿的手,用温热包裹着寒冷,安抚道:“好好,不脱就是了,最喜欢你的。”
喜欢。。。。。。我。
看着司景明平静的脸色微动,师南解释道:“是我一个兄弟,以前共患难过的。”
“我认识吗?”司景明问。
自然认识,渊源只怕还不浅。
师南又想起席远和景明对峙的暗藏汹涌,十分头疼。
“不认识。”强大的求生欲,决定让他死死地瞒住,谁也不能透露,不然到时候打起来了,兄弟和崽儿,到底该帮谁?
司景明显然没有怀疑他,嗯了声,揭过这个话题。
师南难得的生出愧疚之感。
有愧疚在内,对外自然更殷切了,见他天然冷白的皮肤冰凉,就关心道:“别逞强,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