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文学上却刻上了与浴盆湖边的那块碑文上一模一样的几个大字:“海因
里希·封·克莱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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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浪漫主义文学
艺术的自由天地
正如我们前面年说过的,法国浪漫主义产生得较晚。它的繁盛期应该是
19世纪20至30年代。经过了法国革命的动荡、帝国的战争以及路易十八统
治的衰微之后,新的一代突然崛起。他们从政治生涯、军事冒险和民政管理
转向了文学改革和艺术创新。于是对于艺术自由的狂热占据了所有的心灵。
艺术成了至高无上的东西,艺术是光明,仿佛一夜之间的火焰,是一切。现
在,唯有艺术的美和艺术的大胆放肆才给人生赋予了价值。这种对艺术的膜
拜产生了如火如荼、光芒四射、鲜艳夺目的文学,一种迷恋于姹紫嫣红、热
情奔放的法国浪漫主义文学。
随着这种艺术觉醒而来的是对本国和外国文学的研究。当时,不仅但丁
和莎士比亚占据了人们的心灵,刚刚在英国和德国出现的浪漫主义作家也成
了法国人知识的源泉。几乎每个人都在阅读司各特的小说,阅读拜伦的《海
盗》和《莱拉》的译本。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和霍夫曼的小说都是抢
手货。
由艺术这根纽带连接在一起的法国浪漫主义作家们不仅崇拜外国文学,
也十分重视他们之间的友爱和兄弟情谊。他们互相尊重、互相敬畏。每个人
都把对方视为令人惊讶的瑰宝,里面珍藏着无尽的神奇。雨果曾经给拉马丁、
路易·布郎叶、圣佩琢和大卫·德·安叶尔献上了诗篇;戈蒂叶给雨果、日
安·杜·塞诺和佩特路·布莱尔敬奉了诗篇;缪塞给拉马丁、圣佩琢和诺地
叶献上了诗篇。圣佩琢甚至给这一派的所有旗手都写了赞美诗。就连那唯一
一位歌颂新生的资本的力量的马尔扎克也写了献辞。而乔治·桑这位热情奔
放的才女更是双手捧上了她的《旅人书简》。在这一派文人之中,我们看不
到文人相轻的陋习,只有真诚而热烈的赞美。
然而,如果仅仅是互相赞美的话,就很容易陷入互相标榜的境地,那么
也就不可能产生后来如此多的文学巨子。相反,他们的赞赏是建立在互相交
流思想、互相帮助、互相影响、互相批评和互相鼓励之上的。爱米尔·戴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