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李风云狞笑着,一招“风卷残云”,直朝那校尉斫来。
那校尉也有些本事,心知李风云手中的宝刀削铁如泥,他那把钢刀只怕挡它不住,一矮身,一招“铁板桥”,宵练宝刀贴着他的肚皮擦过,削去了一大片甲胄与衣衫。
正要起身,那校尉忽觉寒光再次袭来,暗叫一声:“好鬼魅的刀法,我命休矣!”
谁料死处却可逢生,这时几名悍卒扑了上来,各自挺枪刺向李风云,李风云不得不回到招架,刀光如雪片般飞起,断掉的长枪,扎落得到处都是,两名悍卒伏尸当场,肠肚儿洒落当场。
那校尉红了眼睛,操刀朝李风云的肩膀斜劈下来。
李风云冷冷一笑,宵练宝刀突然转折,斩向那校尉,速度奇快无比。
那校尉反应也不慢,身子微微一斜,让过了刀锋,不过右臂却让得过,只听“噗”的一声,一条手臂飞向空中,半边身子血流如注。
“蹬蹬蹬”连退了三步,那校尉勉强站稳了身形,一手捂住伤口,脸色惨白如雪,却一声也不肯吭出。
“瞧你也是一条好汉,奈何从贼?又为何为鞑子如此拼命?”李风云砍倒扑上来的另几名悍卒,上前一大步,宵练宝刀指着那校尉大声喝道。
“你当我想?”那校尉恨恨地道,“是城守大人命我等投降的,我又能做什么?我能不死战么?你们十几人杀散了我千人,放你们走,杨光远会放过我们么?会放过我的妻儿老小么?杀了我吧,至少,还能换回我妻儿老小几条性命!”
李风云一怔,又见周围的兵卒已经失去了斗志,纷纷散开,冷哼了一声,收回了宝刀,道:“念你还算条好汉,老子今天就饶了你!”
这时,一匹战马冲了过来,马上的人大声叫道:“李老弟,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快上马,他们的精骑马上就要杀来!”
李风云回头一看,正是典奎,再看身后的杨军精骑,最前面的十数骑也离他们不过数十丈。二话没说,李风云飞身掠上马背。战马驮着典奎、李风云飞身冲杀出去。
“让他们走吧!”校尉叹了口气,道,“我都丢了一条手臂,杨大帅该不会再为难我们了吧!”
只这片刻工夫,刚才收拢的三百残兵,已经死伤近百人,李风云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杀出重围的,只有李风云、典奎、莫轻言、邓方、赵无忌还有那个黑衣卫三八五,六人而矣,其他十一名黑衣卫尽数丧命。
六人人人带伤,只有四匹马,李风云与典奎共一匹,莫轻言与三八五共一匹,邓方、赵无忌各乘一匹。
四匹战马撒开蹄子猛奔,怎奈身后的骑兵猛追不舍,越追越近,眼见着追入十丈之内,不停的放箭骚扰六人。
“这样不成!”典奎道,“李老弟,我回头抢两匹马过来,你来控制好马!”说罢,飞身一跃,已落到了马下。
李风云大惊,想要扯住典奎已经来不及了,急忙拉住马头,调转了过来。
这时,落在后面的莫轻言也看到了两人的举动,也跳下马来,那马匹驮着黑衣卫三八五瞬息奔过。
转眼间,那十余骑精骑已经扑了上来。
刀光一闪,为首的一名骑兵来不及躲闪,身子被李风云的宵练宝刀划过,血水喷洒出来,再不能在马上呆住,“砰”的一声摔落马下,眼见就活不成了。
紧跟其后的两名骑兵,吼叫着举刀分左右朝李风云袭来,这时,莫轻言、典奎已经冲上来,飞身上马,“噗”“噗”两刀,将那两名骑兵斩于马下。
后面跟随的十余骑精骑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速度微微一缓,这时李风云已经转身换到被他所杀的那骑兵的马上,大喝道:“快走,不要恋战!”说罢,摸起挂在马侧的一只连枷舞了两圈,朝后扔去。
跟在他身后的一名精骑,大喝一声,侧身举刀想要磕开那连枷,竟然没有磕开,那锤头连同刀背直砸在那精骑的胸口,只砸得他狂喷出一大口血,胸口的肋骨不知断了几根。那连枷柄反砸回来,正砸在他后脑勺上,脑瓜子被砸碎,脑浆混合这血液如天女散花般地落下。
李风云身后的典奎、莫轻言见此招有效,纷纷取下马侧的连枷,朝后扔去,虽未伤着人,却也逼得众精骑纷纷避让。
趁着这机会,三人与那群精骑拉开了三丈多的距离。
典奎收了钢刀,取下骑弓,从马侧的箭囊中抽出三支雕翎箭,回身簇射,“嗖”“嗖”“嗖”,一箭三矢,三只箭分别射向三名精骑,其中两人矮身躲过,另一名却没躲得过,雕翎箭正中面门,箭头从后脑勺透出,顿时便不见活了。
“好箭法!”莫轻言高声赞道,他也在翻身射箭,只是他的箭远不及典奎,又要提防后面射来的箭矢,一连射了数箭,都射不中目标。
李风云马侧也挂有箭壶,也有马弓,不过他可不太会射箭,只能仗着力气大,将箭矢当做袖箭甩了回去,准头更差。